“张功,你别走,你这些天都在干嘛?怎么都不出来找我们耍了?”王柱急急忙忙的追上张功问道。
“练功啊!我二叔叫我围着村子跑上三个圈,还有一个圈跑完了在跟你说。”张功气喘吁吁的喊着,然后拐了个弯不见了。
练功?跑步?有跟自己一起耍好玩吗?王柱挠了挠头,张功怎么现在这么听他二叔的话,以前自己去找张功耍,张功就立马跑出来了。
王柱蹲在原地等着张功,等了好半天,张功才慢慢吞吞的跑来,跑到王柱身前直接躺在地下。
王柱看张功的气息慢慢平复了下来问道:“张功,你干嘛练功啊?是你二叔逼你了吗?还是不给你饭吃了?”
“没,我明天早上就去县里从军去了,我二叔教了我一些战阵之技,还有锻炼身体的法子,要我常常练着。”
王柱睁大眼睛看着张功,仿佛自己不认识他了,这张功自从被他二叔抽头上了以后越来越不正常了。
“你不知道从军打仗会死人的吗?还有河东军败了,你去是送死知道吗?”王柱指着地下的张功,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张功在地上扭了个腰,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知道啊!”
王柱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张功,心里也动了怒气扯起张功狠狠的说道:“那你还去?你二叔舍得你送死吗?还有你二大爷,你死了谁来给他养老送终?”
王柱的眼神看的张功心里有点发毛,拉开王柱的手,整了整衣领说道:“哟!你也知道河东军败了,我是军户子弟迟早要被朝廷征调上战场的。再说了,我们河东人都不知道保家卫国对阵外族人,难道还求那些外族人放过我们!”
“但是你为啥要去呢?难道朝廷大军就差你一个人了。”
张功没有看王柱焦急的脸,直径走开了,他不想与身边的人太过于亲密,而让自己的心中有了几分牵挂。
还没走几步便转过头,看着对自己十分关心的王柱说道:“假如我们都是这样的想法,那谁来对阵外族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愿保护的人,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王柱看着张功慢慢吞吞的跑远,随即大声喊着:“张功!你是我柱子一辈子的兄弟,你二大爷我逢年过节都会去看他的,若你战死了,你二大爷我帮你养老送终!还有,张功你真爷们儿。不过你一定要自己要小心点。”
张功挥了挥手,眼角上有点微微湿润,不知是迷了沙子,还是山风吹干了眼睛。
傍晚时分张功回到了小院子,二叔在角落里磨着那把短刀,看张功回来就收了东西,两人围在一起吃了顿饭,二叔没有出声,张功也没有说话。
张功知道二叔把自己在知县那里安顿好了后,会去真正的战场厮杀,这已经成了二叔的魔念,二叔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有荣耀、时光……
自己跟着二叔去前线了只会让二叔死的更快,二叔是天生的修罗,是种种原因让这尊修罗留在了自己身边。自从答应知县应诏从军之后,二叔每天都磨着刀,或许二叔就是一把刀,被收入刀鞘收了十六年,现在刀出鞘了,该磨了!只不过二叔磨刀是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磨的。
“张功,起床了!还睡。”二叔站在屋外朝内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