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大，又在这一个人喝闷酒呢？”

韩小金自从在白晶晶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便又是一个人坐在大堂的桌子前喝闷酒。

“您说您烦心事怎么这么多啊，您看我，一年也遇不到什么烦心事。”说话的自然是孙不二。

韩小金暗自感叹，若你知道成仙以后这么多烦心事，你还愿意成仙么？

这话他当然没问出来，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怎么能知道别人世界里的悲伤。

“听说，最近长安闹妖怪？”韩小金放下酒杯，转身问孙不二。

“嗯，也不好说是不是妖怪，反正死了三个人，看着都挺惨的。”

“你知道多少，和我说说。”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干，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您是要去除妖？”孙不二一脸兴奋的问道。

韩小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孙不二。

孙不二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开口说道“前几天，具体哪天记不得了，反正是你来之前吧，死的第一个人。

据说那人是个附近的一个猎户，前一天刚打了一只猛虎，进城来卖，可是却再也没回去，第二天猎户的妻子来找他，以为他耽误了时间没回去，结果却在半路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据说猎户的死状非常恐怖，五脏六腑都被人掏空了，他妻子见了当时就吓昏过去了。”

“就凭着对方死状凄惨，就判定是妖怪作祟？”韩小金问。

“也不全是，主要还是因为这个猎户正是年轻力壮之时，您想啊，他连老虎都能打死，一般人怎么能伤的了他呢？”

韩小金点了点头，对这个理由并不是很信服，猎户虽然厉害，可比猎户强的人大有人在，实在没法靠这点就断定那是妖怪所干。

“第二个人是翠红楼的名妓，据说当天晚上出去给城西的大户人家唱堂会，晚上宵禁后，就和其他戏班还有乐师一起留在了府里，您懂的，虽然都留在府里，可是名妓哪能和其他人住一起啊。”孙不二一边说，一边给了韩小金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可第二天一早，原本睡在那家主人身边的名妓却没了踪影，那主人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不告而别了，可是翠红楼等了三天也不见人回来，老鸨急了，动用了所有的势力去找人，这大园子的人，势力就是大，不到一天，便有人在城外发现了那名妓已死，死的时候也是被掏空了五脏。”

“第三个人，就是前天的事情，死的是个拉车的水夫，所谓水夫，就是半夜拉水车的人，因为水车本来都是多人一起拉，所以那人死的时候，很多人就在附近，那是天亮之前最后一车，那人拉到一半说是肚子疼，就跑到一旁的杂草中大解，其他人只能原地休息等他，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出来，其中一个水夫进去找人，结果却发现了那人已经死了，死状和前两个是一样的。”

“怎么就这么断定是妖怪所为呢？”韩小金问道。

“因为第三个人被发现的早，尸体旁留下了凶手的脚印，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脚印么？”孙不二故作神秘的说。

“什么样的脚印？”

“那不是人的脚印，那脚印下面是个大的椭圆，上面是四个从大到小，依次排列的小圆。”孙不二一边形容，一边用手沾了沾韩小金杯中的酒，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韩小金看着那个图形，心中隐约觉得有点熟悉，却始终想不起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