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儿见马端走了出去,于是跟项家兄妹打了声招呼,拿起马端给他的披风也跟了出去。
清晨的凉意扑面而来,马端站在栏前看着院子里的树枝,它们错综复杂,但是凌乱中又有规律可寻,每一根树枝分枝再分枝,在那狭窄的空间每一根分枝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长方向,丝毫没有窘迫的感觉。马端注目凝视,仿佛将自己的气血经脉注入那些树枝,让它们各自顺着各自的方向流动。他瞬间感觉全身的经脉又畅通了不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后悔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披上披风,全身凉嗖嗖的。
这时,有人把一件披风搭在了马端的肩上,马端回头一看,原来是林菲儿。现在才注意,林菲儿早已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淡绿色的绸面冬衣,配上一双黑色的长筒布靴,披着一件白绸披风,完全没有了昨日的落魄,看起来甚是亭亭玉立。
“多谢,其实天气并不算太冷。”马端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到。
林菲儿笑了笑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张开双臂,双臂优雅地舞动,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寒光一闪,右手骤然化掌,向那些树枝一掌推出,树枝顿时一阵剧烈的抖动!
马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惊愕地看着林菲儿,能够凝气成冰针,又用强劲的内力将冰针打出,而寒针打的位置皆是树干,不然树丛根本不会抖动得那么剧烈。林菲儿这一招,便运用了三门绝学!马端知道大师傅胡金浠的‘凝冰决’能够凝气成冰,但是林菲儿所用的内力和针法他则是完全看不出端倪。不由得感叹道:“好俊俏的武功。”
林菲儿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又瞬间呼出,对马端说道:“送我去荆州,相信我!”
马端不解地看着林菲儿说道:“你的武功那么……”没等马端说完,林菲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马端立刻伸手将林菲儿揽入怀中,将她抱了起来冲进了偏厅。
项海兰见马端抱着林菲儿跑了进来,眼睛满是不解地质问道:“林姑娘好心给你送披风去,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马端来不及跟她解释,焦急地对项海成说道:“大哥赶紧救救她!”边说边将林菲儿横放在旁边的木榻上。
项海成急忙过来拉手搭脉,眉毛皱成了一团,吸了一口凉气:“好恶毒的武功!”
马端急忙问道:“林姑娘到底怎么样了?”
项海成放下林菲儿的手,说道:“林姑娘目前的伤势,没有性命之忧,如果强行运力发功,那可就危险了!她刚刚是不是运力了?”
马端微微的点头,说到:“是的,大哥,她为什么会这样?”
项海成回到:“她与人交手,被人伤了合谷穴,出手的人似乎并不想要致死,而是用内力封住了她的合谷穴,如果她运气,则会气血倒流,伤及五脏六腑以及各大经脉。”
项海兰焦急地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救林姐姐呢?”马端也看着项海成,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项海成说到:“封住林姑娘穴位的人,使的是至阴致寒的‘蚀骨针’,‘蚀骨针’是以内力御气为针,伤人于无形,中针者伤的不只是穴位,更严重的是穴位之下的精髓同样也被伤了,如果不运气发功,则不会有异样,一旦运气,穴位受内力的冲击,进而带动穴位之下的精髓,中针之人轻则经脉逆流伤及心肺,重则经脉尽断成为废人,甚至是毙命!反正出手伤林姑娘的人无意取她性命,而是不想让她运气发功。”
听完项海成的话,项海兰恨恨地说道:“好恶毒的手法,到底是谁才会这么阴毒?”
“‘蚀骨针’是岭南太虚阁的武功。”马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