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白大褂经常吩咐她做一些让她莫名其妙的事情:比方说在跑步机上跑步,做一些常规运动,然后他们在旁边观察记录着什么比方说吃一些药品,然后身上连着一些管子和线路,观察她的身体变化,其实她也没有感觉这些药品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再比方说让她在实验室里呆上几天,一天吃一顿饭,一天吃两顿饭,或者干脆不给饭吃,检查她身体的变化。
慢慢地安语已经习惯了,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目前为止看来,显然他们不会对自己进行什险恶的实验,这让她的心里又开始热切了起来。
是不是可以找机会逃跑?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之后,马上就觉得实在是很可行,但是,自己连门都打不开,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她左思右想,从包里掏出了好久没有拿出的终端,轻呼“菜单”,蓝色的菜单栏弹了出来,她点开通讯这一项,里面只保存着两个联系人,但是并没有标明姓名,只有一串的号码。
安语不知道这两个号码是终端自带的,还是把它送到自己身边的人保存下来的,就像终端里的声纹锁一样。声纹锁的录入,是需要经过很多流程的,要说很多的话确定自己的声纹,所以说送来这个终端的人,一定是能够接近自己的人。
但是基地里自己接触过的人,一共也没有多少,就已经排除了迟默和褚燧。白苋、关觉、“鹞鹰”、“咸菜缸”、“教材”、“信封”,她把自己接触过的人过了一遍,终究还是不知道到底谁在帮自己。
思来想去,安语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不如就试一下,于是她给其中一个联系人发了一条消息:“救我!!!”
发完消息之后,她一直等到晚上,自己都发困了,也没有等到回信。刚刚热起来的心又冷了下去。想想也能明白,基地已经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以前的联系方式现在不能再用,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她把终端关闭放进了背包里,一觉之后又重新被带到了实验室里,这次他们让安语进了一个白色的封闭舱室里面,一些奇怪的类似操纵器的管套把手脚套起来。
刚开始安语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舱门关闭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虚拟屏幕,屏幕上显示的平台和机甲,才让她明白过来,自己居然在一个机甲模拟操作室里。
他们要让自己去开机甲吗?
安语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明明是一个把各种生物甚至人体分解的实验室里,居然要把自己培养成一个机甲驾驶员?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梦幻的事情吗?
安语是喜欢机甲的,不止因为迟默的原因。所以她很努力地按照指示去操作模拟器,但是效 一秒记住域名sscm.3qdu.com
并不好,她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和正常驾驶员有多少的差距,但是她觉得很累很累,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脱力了。
白大褂把她从模拟器里扶出来,一如既往地记录了一大堆的数据,同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因为口罩的原因,安语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不是让他们满意。
如果不满意,是不是真的就要被解剖掉了?
安语回到房间的时候,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房间里想起了两声轻微的“滴滴”声。安语愣了一下,狂喜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两步跑到背包旁边,拿出了终端。
终端上的蓝光闪动着,她打开通讯栏,果然,有了信息返回来。
但是让安语有些不解的是,返回信息的并不是自己发出求救信息的那个号码,而是另一个号码。
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很长,没有说那一边是谁,从开头起,就是一大堆的安排,告诉了她一套行动流程,能够让她安全地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安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仔细看了很多遍,确定自己已经对这些流程都很了解,完全没有问题了,她把终端塞回包里,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是模拟器的训练,也依然是脱力和古怪的眼神,安语努力地让自己的驾驶技术更加优秀,评分也开始稳步上升,只为了能够让他们不会看出任何的端倪,等待自己能够行动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就在五天后到来了。
那一天,按照常理,依然是那两个士兵过来送饭。到了吃饭的时间,安语提前站在了自己的门前,身后背着自己的背包,手里紧紧攥着白色圆球的终端。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安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松开了手,一阵白色的光闪过,就算她闭上了眼睛,都觉得这光芒格外的刺眼,餐盘落地的声音响起来,安语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士兵已经晕倒在门口,餐盘落在地上,食物撒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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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噗通噗通”兴奋地剧烈跳动着,顺手从士兵腰上拔出了一把手枪放在兜里,在终端的带领下,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