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忘现在真的明白“说自己是正经人的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的意思了,他万万没想到,徐磊他们几个竟然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哎呀,堂主,别光顾着这个,来,喝酒!”徐磊衣衫尽开,满脸红光衬的他黝黑的国字脸显得格外有趣。
“好好好,哎,小姑娘你别乱动啊,哎,注意影响注意影响。”杨忘轻轻推开坐在自己身上的婀娜女子,一本正经的道。
“呵呵呵,你这小客官说话还老气横秋的,怎地,你要我叫你哥哥不成?”婀娜女子蹲到杨忘身旁,双眸如雨落青石般动人,看的杨忘一阵心动。
“哈哈,好姐姐,来,好好去陪我们这位齐夫子喝一杯吧。”杨忘一把拉起身前轻盈女子,轻轻一推,宛若鸿雁,落入齐得意怀中。
“高朋满座,佳女在畔,人间幸事啊!”齐得意拿起酒杯,饮酒而歌,好不自在。
“堂主,这鱼香阁,好不好玩?”喝的微醺徐磊来到杨忘身旁呵呵问道。
“老徐,以后这地方,还是少来,影响不好啊,哎呀,今天太晚了,赶回去,是不是来不及了?”杨忘一拍脑门叹气道。
李任在旁哈哈笑了起来:“我们堂主果然还是个年轻人啊,那我们今晚,就玩个痛快!”
“鱼香阁,登天楼,这淮南还真是个好地方。”
许久过后,杨忘拿着两壶温酒,来到坐在阁顶的齐得意身旁,高高一抛,酒壶轻轻落进齐得意手里。
朱门酒肉照紫衣,十里孤坟无人问。”齐得意一袭薄纱随风而起,夜里的秋风好像也在为他的诗悲鸣,呜咽袭来,如人哭泣。
“齐家最得意?”杨忘也坐到一旁,抬头轻声问道。
“又是三石说的吧。”喝了点酒的齐得意下意识的喊起了徐磊的诨名。
杨忘今晚对这个名字也听得够多了,微微点了点头。
“齐家最不成器。”齐得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齐温公,实乃天下读书人风骨。”
杨忘突然想起自己高中时学过的历史课“难不成这会是宋明理学时期?但我看这群人也没个存天理,灭人欲的样子啊。”
“他是我爷爷,我是齐家最小的那个,当年康将军一案,牵连甚广,我侥幸苟活而已。”齐得意喝了一口温酒,可心中寒意久久未消。
“齐鹤溪?”杨忘突然问道。
齐得意看向杨忘,眼神中不免有些惊讶。
“小时候听一个老道士唠叨了不少,我也只记得大概,齐温公的孙子,齐鹤溪自幼通读四书五经,佛学道教也融会贯通,当年兴儒去佛,也是你说的吧。”杨忘越说越觉得有些怪异。
“这难不成,历史人物都改名换姓了?”杨忘心中诧异的想道。
“年少胡闹罢了,如今看,有几人会听读书人说什么?”齐鹤溪颇为无奈的感叹道。
“不,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定将名垂千古。”杨忘下意识反驳了一句。
“如今权倾朝野的王事秋不会让那些读书人乱写乱说的,重文抑武,这才是最该改变的。”齐鹤溪坚定的说道。
“是吗?话说,你怎么加入了山泉帮?还叫什么齐得意了?难道不该是齐不成或者齐不气啥的。”杨忘好奇道。
“这是帮主最先开始叫的,说是得天下最失意,是为得意。
“为了活下去,帮主当年救下我,就对我这么说了句话。”齐得意回想起当年往事,一股伤怀之情不由而生。
“山泉帮千好万好,可有几人想一辈子这样?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啊。”杨忘脑中的历史书一页页翻过,如果这里真的是自己了解的南宋,那,“他们,都会死吗?”
“杨忘,你打算就这么呆在山泉帮?”化名齐得意的齐鹤溪问道。
“既然加入了山泉帮,那我就是山泉帮的水木堂主,但,我不会止于此。35xs”杨忘没来由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那两年。
每日无缘无故就要去练武,没有一点经验的自己只能跟着记忆里的感觉修炼,想起当初自己每天所经历的,杨忘心里就想捶那个老道士一顿。
“你,与我想的不一样。”齐得意慢慢站起身,笑着说道。
“当然,人不可貌相,我可不只是长得好看。”杨忘也站了起来,绿衫长摆,一跃而下。
“不,我还以为,你是个富贵人家子弟,没想到,哎,我还想再过过有钱的日子呢。”一袭薄纱从杨忘身旁经过,推门而入。
“哎呦,你个老书生,武功还不错嘛,徐大哥,再来几壶好酒!”杨忘刚推门而入,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下。
一位身着白衣绣花裙的高挑女子站在徐磊身后,珠花玉钗在发间娓娓摇晃,一双芊芊手,隐约拂袖间。
女子见到杨忘进来,微微附身行礼,轻盈白衣勾勒出诱人的身姿,女子嘴角微微扬起,如含朱丹,面若冷月,勾人心弦。
“呦,我们堂主见到柳月姑娘都走不动路了啊。”徐磊突然来到杨忘身旁,搂住杨忘的肩膀哈哈笑道。
“姑娘见笑了。”杨忘没搭理徐磊,反而客气的朝柳月行了个礼。
柳月轻轻摇头,轻盈作响的声音,颇为空灵。
“这位是鱼香阁最火的头牌,今天三石可是下了血本啊,堂主,你可不要辜负三石的一番好意啊。”李任拉着徐磊和齐得意匆忙离去,只剩下三人的坏笑隐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