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刚才还这么动情跟我分享少女心事儿,勾画远大前程,全是套路,表脸!
袁青溪扫了她一眼,一副看花痴的表情。
如燕也瞟她:女郎会帮你做媒?哼哼,真是脑子有病。
常月被这主仆俩看的语气陡然虚下去:“我不嫁人啊,别想。”
李夫人:“噗。”袖子都没来及抬起来。
袁青溪拍拍手,一脸欣慰:“你有这决心挺好的,若是你这时候说要嫁人,嗯,确实有些难办。”
常月:哎?又是什么套路??
袁青溪:“如果嫂嫂您觉得可行的话,麻烦嫂嫂先与少将军在商议下,然后二郎再拜访少将军。”
“二郎?”李夫人眼中笑意浓浓,“你这丫头真是……”
常月:真是无耻啊!连男主的这种便宜都要占!!
袁青溪一本正经:“青溪女儿家毕竟不便多出头,袁家商贸事宜都由二郎出面。”
常月斜睨:原剧情里就是这样,仗着二郎的名号各种勾搭男主,手段之下流,简直令人瞠目。袁青溪你果然是这样的女主!
等李夫人走后,袁青溪站起身,笑微微看着常月。
笑得常月心里发毛。
如燕常月一脸傻样,心里嫌弃“赶紧走吧,别耽误女郎的事儿?”
常月跟不上节奏,痴呆状:“啥?”
“看你那傻样,走吧!”
河西王符虎原是前朝草莽,前朝末年大乱,群雄割据之际,他挑起一支队伍占下宣州,本想称王之际,军师劝他缓下来,看看局势再说。
他一怒之下差点杀了那狗头军师,多亏了夫人劝说,才压下了怒气,把被压到水牢里的军师拎了出来。
军师其实说的在理:宣州地处西北边境,前朝内乱,漠毒趁机偷取泉阳三郡,宣州就直接暴露在漠毒前面,在加上国内局势不明,若贸然称王,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符虎人虽粗暴,但并不傻,想明白了就重用了军师,并安心等待局势,然后在大势明了前,投靠了大楽势力,被封为藩王,而其他那些早早称王的,不是在内乱中被其他势力灭了,就是在大楽建成后,被宣德帝灭了。
保下一条命来,还由草莽成为藩王,符虎对曾经劝过自己的夫人由衷的敬重,所以虽然美妾成群,儿女众多,但最宠爱的还是夫人生下的嫡子嫡女。
只可惜,这嫡子人长大了,却越来越不省心了。
“你该收收心了,若是经营,也当是经营华京还有……”河西王目光闪烁了下,“不要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事物上。”
符狄身长背阔,一张俊脸上浓浓的阴霾。
“父王,是平西军欺我在先,这口气,孩儿怎么吞得下去。”
儿子河西王看着自己儿子那张阴戾的脸,心里又是得意,又是生气。
得意在儿子和他年轻时一样,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生气的是,儿子真的以为他这个父王是傻的吗?以为他对袁家那么明显的上心,其他人都看不出来的吗?
哼哼,眼前闪过一张和袁青溪极其相似,精致绝伦小脸儿,河西王手心里发痒,使劲在玉带上蹭了蹭。
都是勾人的妖精。
“平西军你不要去招惹,袁家你也少去吧。”
抬眼看到儿子依然一脸不忿,河西王突然有点恼:“别忘了你的身份!”
世子,他是异姓藩王的世子,若是和刚刚得胜,风头正劲的将门世家起冲突,皇帝会帮哪个?
符狄脸色明显沉下来,额上青筋凸出,河西王看了又有些不忍,安抚道:“这次也不全是坏事,我已经放出你受伤修养的消息,听说华京那边的傻太子要大婚了,万一召你进京,也可托词回绝。”
说完,河西王也倦了,挥挥手:“下去吧。”
符狄看了眼榻上的父王,躬身行了个礼,转身大步离开。
榻上的父王,眼底发青,大腹便便,说两句话就要停歇会儿,完全一副年迈老者的样子。
是啊,父王三十五才生了他这个嫡子,如今算来,已经五十有三,可不是老了嘛,所以才越发怯懦。
步入房内,通房丫头温玉见他衣衫脏污,立刻贴上来,帮他宽衣。
温玉长相甜美,也是一双大大杏核眼,眼中水润润的含羞带怯,柔的像一汪泉水。
符狄由着她解开衣带,看她那柔顺的样子,不知为何,心头一阵烦躁,他一手揽过温玉的腰,腰肢细软如若无骨。
温玉软软贴在符狄身上,她身上还擦了袁家香铺的香粉,这香味儿上次擦过世子格外喜欢,硬是把她揽在怀里嗅了好久,她特意多备了些。
那香味儿窜进符狄鼻腔,勾出一个笑微微的人影来,勾的他无名火气起,一把就将温玉推到。
“滚!”
等到内间再没那香味儿,符狄心头的火才稍稍平复下。
他的东西,谁都别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