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江又看了一眼裴少彦,低声说:“同时希望,希望能够恢复与裴氏的婚约关系。”
“岂有此理!”裴凌海听完当即勃然大怒,一向温尔文雅的他,此刻竟然拍桌子大骂:“顾家旗下那些垃圾化工产业早就日薄西山,还有他那个得了精神病逃婚的女儿,难道他们想把我们裴氏当做垃圾回收站吗?”
裴少彦向父亲投来一记赞许的目光,这一次他看得倒是很清楚。裴照江脸上挂不住,强词夺理道:“是有些过分,但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不就是割地赔款吗?”家族外的股东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议论起来。裴少彦觉得也没必要多说了,他想说的父亲与其余股东们都说完了。裴照江的司马昭之心,又有谁看不出唻呢。只有白若这种头脑简单的女人,才会凭着自己的情感,瞎跟风。
“我看今天也未必有结论,不如这样,父亲你可以将今天的讨论结果告诉老太爷,听听他有什么高见。”裴少彦看着裴凌海说。
裴凌海脸上的怒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眸子也刻大放异彩,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儿子叫父亲,而且这么诚恳。裴凌海心中真是无比舒畅开心,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二十几年前,他将儿子举得高高的,儿子便用稚嫩的声音大叫:“爸爸,爸爸……”
他的唇轻轻颤抖着,轻声应道:“好。”说完,他便立即低下了头,红了眼眶。
这一切都被白若看在眼里,她可真是气红了眼,给裴照江递了个眼色,愤恨离座。
裴少彦见状,只是漠然地扯了扯唇角。
少彦前脚从会议室出来,后脚裴凌海就追了上来。
“少彦,”裴凌海讨好地看着儿子,满脸悦色。裴少彦神情淡淡,扫了他一眼问:“父亲还有其他的事?”他转身进了洗手间,裴凌海跟着也走了进去。
“生意上的事情我虽然不懂,但我也知道你三叔没安好心。我会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爷爷的。”
裴少彦洗手,裴凌海就这么站在他身边。
见父亲打量自己,裴少彦冷不丁地瞥了他一眼,但也没说话,只是拖着眼皮抽出纸巾擦擦手,复又看了一眼,才走出洗手间。
“少彦,我问你话呢。”裴凌海又追了上去。
裴少彦陡然止住脚步,嘲讽地说:“如果她没身世背景,只是一个普通女孩,能进得了你们裴家的大门吗?”。
裴凌海怔了怔,尚未及他反应过来,裴少彦已经走远了。裴凌海最担心也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儿子跟他一样,是个深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