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茂昨天按照左心妍的要求在闹事附近住了一个大房子,足有好几间三四百平米,非常好找,看来是想在这里安家了。
从这点看来这女子行事果断,做事雷厉风行,出手并不小气,倒是有些魄力,虽然花的是别人的钱。
推开门,陈芃仇先走进去,迎面正看到左心妍,她今日换了一身淡黄色罗裙,全身一新,比起昨日的狼狈落魄宛若两人。
这女子身材纤弱,不像唐门女子那样虽然看起来瘦弱,爆发起来却跟母豹子一样,她眉清目秀,唇如樱桃,眉宇间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坚毅之色。
只论容貌比不上婉儿,可也算得上是人间绝色了。
她看到陈芃仇进来,脸上刚刚露出微笑,想要施礼,却看到紧跟在后面的左金堂。
她顿时愣在当场,两行热泪瞬间扑簌簌落了下来,随即乳燕投林一般扑到父亲怀中嚎啕大哭。
虽只隔了一日,却宛如经历了一场生死永诀。
陈芃仇见此情景和唐茂退出房子,给他们独处时间。
其余诸人也都到了,陈芃仇看看天色到了中午,干脆找了个饭店,请大家吃饭。
唐无乐和两个肩膀粗壮的外门弟子押着霍先生,一心想快点回内门把此事告知几位长老,要拉着婉儿一起走。
婉儿哪里肯走,生怕陈芃仇一个人再跑了似的,至于唐无乐该干嘛干嘛去吧。
唐无乐见过陈芃仇一些本事,此次又为宗门立下功劳,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厌恶这个“小凡“了。
他在大事上面是不含糊的,知道孰轻孰重,便领着外门弟子押着霍先生先回内门。
左家父女一番抱头痛哭,良久才歇,互相告知如何得救,左心妍得知父亲也是被陈芃仇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心中感激之情已经无法形容。
左金堂问道:“妍儿,你在这边租了偌大房子干嘛,我们歇息两日还得去成都啊!”
左心妍摇摇头,说道:“昨天这桩事情处处透着奇怪,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意截杀我们,如果果然如此,我们再去成都,无异于羊入虎口。”
左金堂说道:“我好歹也是剑南道总管,在成都我自保之力还是有的,这次我们不走水路,改走旱路,事先没有任何人知道,到了成都就安全了。”
左心妍抓住父亲的手劝道:“如今商盟内已经不像过去那般平静了,好多事情都透着古怪,爹爹要不辞去职务吧,就在唐门先安生一段时间,我们在这里做做小生意,凭我们的本事不难东山再起。”
左金堂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做爹爹的哪能不懂你的心思,可我看得出来,这小恩公手段不俗,志向绝不在唐门,何况他身边已经跟着个姑娘,在唐门中地位很高,你难道抢得过她?我左金堂的女儿可不能给人做小。”
左心妍脸微微一红,说道:“爹爹误会了,我只是想寻个地方安静一段时间,再说恩公对我们一家如同再造,我们若就此离去,岂不是让人家看轻了我们,我留在此处,如果恩公有需求之时也可以帮衬一二。”
她又轻声道:“至于其他,我从未想过,我跟他只是几面之缘,即使他有心,我还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