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潘师父?”
“根生?”
“潘师父!”我爹嘴唇都在颤抖。
“根生。”老要饭的甩手把三叔扔开,朝我爹走了过来。
我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爹昨天还在跟我讲的潘师父,今天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衣衫褴褛,一脸坏笑,佝偻着腰,头发脏的打卷,身上跟在泥里滚过八圈一样。
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根生哎。”潘师父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爹,拍着我爹的头,那样子就跟我爹拍我一样,我爹也憨厚的笑着,一点也不抗据这个糟老头拍他。
“根生,嘿嘿嘿嘿。”潘师父笑着,脸色忽然一变,猛地一巴掌拍在我爹头上,声音脆响。
“你他娘的,这才几年没见,就要撸袖子打老子了?你屁股蛋子是不是痒了啊?”潘师父说着一脚踹在我爹屁股上。
在场的人看着这场景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逼的看着我爹和潘师父这个糟老头。
“根生,这到底谁啊?”三叔问。
我爹挠着头嘿嘿笑着,丝毫不介意潘师父打了他一巴掌给了他一脚。还一脸恭维的说着自己犯浑,没认出潘师父。我可从来没见过我爹这样。
“这是我老爹他盟兄弟,北京的,特意来看我老爹的。”
在场的人一听北京肃然起敬,因为那是***所在的地方,是我们祖国神圣的首都,当然,北京来的要饭的也是厉害的不得了,因为,他在北京要过饭。
“那我家狗到底该怎么说吧。”三婶依旧不依不饶,抓着事情的重点。
我爹提起那死狗,看了一眼,开口道:“他三嫂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婶掐起腰,把事情娓娓道来。
她一早起来倒尿壶,平日里这时大黄狗都是出来伸伸懒腰冲她摇摇尾巴,可今天却没有,她倒完尿壶往狗窝里一看,狗根本不在里面,就见篱笆下面站着个老头,正在低头看什么东西,她往老头看的下面一看,赫然是他家的狗,不过已经死了。
潘师父听完手摊开,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道:“嗨呦。这你就断定是老子弄死的你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