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觉着不平衡，桃匣瞪了一旁看热闹的水绿一眼，在原地踌蹴着，看着一身素衣的柳如霜，想着这个二小姐也就是强撑的面子，在王府恐怕过得也不怎么样，心下顿生一计，哼了一声，转身就往柳如冰那边去。

燕儿和佩玉都在，燕儿有些担心道：“小姐，这样行吗？”

另一个同着桃匣一起来的小丫鬟水绿也假意道：“小姐的新衣都在送亲的马车上，如怕宫里来人，倒可以先回王府取。”

柳如霜看着她，抬手看自己修剪得体的指甲，嘴角抿着的笑有些冷，“这也不失为个好主意，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水绿顿时一噎，她也就只是随口提一下而已，没想到柳如霜还真的就接话了。只不过她素来脑筋转得快，马上笑道：“还是先等桃匣姐姐的结果，如果她没借到，奴婢就去向夫人说说。”

柳如霜也没再理她，只过了一会儿，就看着桃匣手捧着一件桃红色的全新的衣裙来，“二小姐，衣裳奴婢已经找来了，料子成色都是极好的，而且这绣纹比之二小姐出嫁时候的嫁衣都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听着桃匣的话，水绿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谁不知道，柳如霜那件如火一般的嫁衣上一点绣花都没有，就是最普通的红布裁制，顶多加了几个璎珞，让人第一眼看上去不那么寒酸。

“是吗？”柳如霜接过衣裳，只不过低头扫了一眼，就笑道：“看着颜色好看，就是看着都觉得眼前一亮，这下我安心了，终于有件能上得台面的衣服了。”

桃匣嘴角漾起阴险的笑，水绿看在眼里，似有所悟，待到柳如霜进去试衣裳的时候，她把桃匣拉一边低声问道：“这衣裳我从未见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桃匣眼珠转了转，“你猜。”

“偷的？”

桃匣只笑不答。水绿知道自己猜对了，忙追问：“偷谁的？”

桃匣一脸恶毒，“除了大小姐有这样金贵的，还能有谁有？”

水绿听得大喜，看来这下找到整治柳如霜的法子了。

“永王妃，哼，看起来在王府过的也不怎么样嘛，我记着她上次回门，穿的也是这件素衣……”

门外两个人底底嬉闹了一阵。

屋内，燕儿帮柳如霜换着衣裳，有些担心道：“小姐，你怎么也不问问这衣服是哪里来的，我看着那桃匣就是不安好心的，又是大夫人派过来的人……”

柳如霜笑得神秘，“能怎么来的，有人不想我好过想的脑子都要坏了，我不如送她一计，只不过也不会让她好过。”

燕儿也不多说什么，小姐似乎自那次被大夫人关禁闭后性子就变了，变得自信，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