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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块地是用来种些小麦和菜的,但我想着快离宫了,入春后就没再管,才长成了杂草遍地的样子。”顿了顿,香儿双眼看向刘彻,问道,“皇上你让妾身留下,是想妾身继续在宫里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吗?”
刘彻又紧紧握了握香儿的手。
“春陀,去将院里的草清干净。”
“诺。”奉茶的大太监应,而后指着屋里的另外几个小太监道,“你,你,跟我走。”
“公公请等等!”香儿连忙制止几人,问大太监,“公公可识麦苗?”
“这......”大太监顿了顿,“奴才六岁入宫,十余年未踏出过宫门,哪能认得麦苗。”
香儿点点头,向刘彻道:“妾身去年冬日里埋了冬小麦,现如今也该长出了苗,几位公公不识麦自,妾身怕他们会无心拔了麦苗。院子里的草还是让妾身除吧!”
刘彻闻言沉吟了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儿。”
香儿被这话一惊,刘彻却早拉着她出了房门。
“我竟不知这皇宫里也能种麦。”站在地前,刘彻松开香儿的手蹲了下来,“若不是你说,我还真看不出这些杂草中还藏着你赖以生存的口粮。”
香儿也在他身旁蹲下,拨出一颗嫩绿的苗道:“这种光滑无毛,两侧有较大叶耳,叶舌膜质,叶片扁平的就是麦苗了。”
说罢香儿又找了一颗给他看:“这也是麦苗。”
刘彻很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这块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刘彻虽体力很好,但到底没做过什么活,只拔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已是汗如雨下。香儿原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这种累活定是只做一会儿就不会再做了,谁知午饭过后他依旧跟着她拔草,直至和她一起将空着的另外半块地都洒了菜籽才罢休。
沐浴过后,香儿伺候他更衣,他道:“你那时问我让你留下,是不是想让你在宫里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现在我回答你,是!”
刘彻神情真挚,目光灼灼,“但是以后的日子里,有我陪着你。在这碧廊轩里没有皇上,没有妃嫔,只有外出讨生活的丈夫和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香儿歪着头,眨眨眼:“那我的丈夫可会再次一别就是一年?”
刘彻猛地将香儿抱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头,道:“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外面的人听着!”刘彻对着门外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喊,“朕即刻封卫子夫为夫人,一切用度均按夫人品级,晓谕六宫!”
“诺!”
于是香儿便听外面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恭喜夫人!”
这么些人突然向自己下跪吓得香儿有些惊慌失措急于从刘彻怀中挣脱,刘彻却紧紧抱着,道:“别动,就让他们跪着,这是你该受的。”
晚饭后,刘彻自然留宿在了碧廊轩。香儿躺在宫女们新换好的锦被、玉枕上,看着刘彻自己脱了里衣,又过来解她的衣裳。
终是坦诚相对,帷帐落下,挡住了帐外大半的烛光。
“皇上......”香儿低声唤道。
“唤我的名字。”刘彻声音沙哑。
“......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