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舜的想法基本上和二叔赵忠仁差不多,但是赵忠仁为赵舜考虑的更多,现在赵舜处于起步的阶段,多个人手就多把子力气。
二叔赵忠仁就想着多带一些武术架子凝练的中年一代,年轻一代就少一些,不过长房长孙既然是发话了,那就这么定了。
二叔赵忠仁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在赵家沟的名望仅次于老爹赵福生,点了点头:“就这么办。”
一炷香过后,洪太公带着五个膀大腰圆的儿子过来了,一人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拿着一柄很有派头的春秋大刀。
赵舜身后则是站着七八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人手里拎着一杆六合大枪。
青年一代一共是有二十几个人,赵舜在京师临安没有一个能住下这么多人的大宅子,只能带几个人先过去,等解决了住的地方以后再说。
赵舜给过来送他们的亲人们挥了挥手,抬腿离开了这里,十几个魁梧到吓人的大汉,跟在后面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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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淑姬和赵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的深厚程度,已经可以超过一些十年夫妻了。
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和赵舜分居两地,吴淑姬这段时间整天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前几天,几位同样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闺中密友,过来找她下围棋。
吴淑姬坐在后院的竹舍里,看着两只依偎在一起的黄鹂鸟,有感而发,做了一首《长相思令》。
很快让几名闺中密友流传了出去,附近几坊的士子们惊为天人。
彻底是坐实了吴淑姬的第一才女称号,甚至隐隐有附近十坊第一才女的势头,得到了别家书香女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名声。
以至于吴家的门前,整天聚集着一堆年轻士子,全部都是吴淑姬的仰慕者,就等着一睹吴淑姬的芳容。
这可把守在门口的孙罴给急坏了,瞅着那帮穿着长袍的年轻士子们,整天抓耳挠腮。
要是一群泼皮无赖还好办了,直接打一顿把他们赶走了事,但是这些可都是准备在今年参加乡试的士子,根本不好动手。
科举考试一共是分为三个阶段,乡试,省试,殿试,有胆子参加京师乡试的年轻士子们,全都是饱腹诗书之辈。
别说孙罴一个小小的押正了,就是榆钱坊的武侯都头来了,也得小心翼翼陪着笑脸,毕竟大宋朝廷重文轻武的厉害。
这些年轻士子们要是真敢闹事,别人不敢动手,孙罴这个浑人可不在乎这个,上去就是一通胖揍。
关键是这些年轻士子们,不吵也不闹,就是守在吴家的门口吟诗作对,又没触犯王法,怎么动手。
吴家门口搭了十几个布棚子,每个布棚子下面聚集了三五名年轻士子,条件简陋,但是派头却不能简陋。
每个布棚子下面都焚着一炉香,烟气袅袅。
桌子上还放着一套产自官窑的青瓷茶壶,胎质细腻,光泽滋润。
要不是为了一睹吴淑姬的芳容,还会叫上几名清倌人在这里,低头抚琴,素手煎茶。
大宋的士子们,无论到了哪里,始终都忘不了士子风流。
大门左侧的年轻士子们,以一位名叫张元祥的年轻士子为首,这位年轻士子不仅相貌俊朗,还相当的才思敏捷。
一首《泛湘江》曾经被人用十贯的价格买下来,所以有一个相当响亮的雅号,张万钱。
张孝祥能够成为左侧年轻士子们的领头人物,长相和才学只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张万钱的父亲与临安府尹是同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