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有无数的达官显贵在南区的坊市大把花钱,还有无数的大宋商人和番邦商人在那一掷千金。
南区的坊市,就是一座座销金窟。
就拿娼妓来说,长相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的娼妓,在北区坊市如果收一百钱一晚上,到了南区坊市最少要五百钱一晚上。
翻了整整五倍,只是因为隔了一条东西走向的太平大街。
赵舜对于京师临安的情况是了解的,也想见识见识广袤的南区,不过要等他把这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再说。
先前有盘尼西林那件事,现在又有了二锅头,李掌柜当然不会让周保正和赵舜走的太近:“这件事就不麻烦周保正了。”
“我和金陵坊一位青楼掌柜的亲侄儿还算熟悉,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王押厮瞧见他俩在那争着抢着要请赵舜去青楼,暗骂一声本末倒置,计算了一下自己能借来的铜钱。
再加上自己的老底,心中有数了:“赵大官人,二锅头我一共能吃下五十箱,也就是五百贯。”
“咱们朋友归朋友,但是生意一定要分清楚。”
“这里有一份五十箱二锅头的商契,我已经提前签字画押了,大官人先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大官人也按个手印。”
还在那斗嘴的周保正和李掌柜,哪里还有心思争吵,赶紧是看向了赵舜。
李掌柜从雅间的书柜上取来了笔墨纸砚,字迹潦草的快速写了一份商契,眉开眼笑的吹了吹还没干的墨水,送了过去:“大官人,我也要五十箱二锅头。”
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周保正,在心里做了一番权衡,狠狠的一咬牙,做出了一个让王押厮和李掌柜都愕然的决定:“贤侄在这等等。”
“叔父我这就派人去找我家大郎,让他送来五百贯钱。”
“至于这个商契不商契的就不写了,叔父相信你的为人,不写也一样。”
王押厮李掌柜二人捏着商契的手掌,有些僵硬,尴尬的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震惊。
这可是五百贯钱,别说市井百姓了,就是一般的商贾,这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铜钱。
正在慢条斯理喝酒吃菜的赵舜,也被周保正的豪气所震慑住了,一份价值五百贯的商契,说不签就不签了,还要先把钱送过来。
不知道说周保正傻好,还是说周保正精明好。
这一次王押厮李掌柜两人没有跟在周保正的后面,说是不签商契了,毕竟五百贯的数目实在太庞大了。
王押厮能够吃下这么多的二锅头,还是因为和一位贩卖私盐的豪商,关系不错,准备借贷一部分铜钱。
李掌柜也好不到哪去,这些年是存了不少钱,但是这一次基本上掏空了他的老底。
就算是放出了豪言壮语的周保正,应该也要卖掉一部分田产,才能凑够五百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