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博士,硕士毕业后就在F大工作了,到现在已经工作三年多了。”陈绍梁继续说道。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朱韵晨的婶婶问道。
“我比韵晨小一点。”陈绍梁礼貌地回答。
“平时有什么爱好?”朱韵晨的表哥问道,他递给陈绍梁一支烟。
“没什么特别的,旅旅游,看看书。不过平时偶尔也有几单小生意。”陈绍梁双手接过香烟,放进自己的烟盒:“表哥,这儿女士多,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去抽。”
陈绍梁的君子风度获得了亲戚们的赞赏,特别是同桌而坐的几位女性长辈,又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起了陈绍梁。
“这孩子真好,懂得照顾女同胞。”伯母不住地称赞。
“姐夫真是好男人!”堂妹也附和道。
朱韵晨瞪了陈绍梁一眼,暗暗捏了一下他的手腕。这家伙,自然熟,和谁都聊得来,不过,好像发挥过头了呀。
“讲多了。”陈绍梁看看朱韵晨,用手指挡住嘴巴,做了个禁言的手势:“不能说太多,按规定,我们是不能兼职的。大家切记,保密,保密。”
席间,陈绍梁和朱韵晨向亲戚们敬酒,一切都那么愉快、和谐。
“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哦。”兄弟姐妹们说道。
“这么大了,早点把婚结了,了了你父母的心事。”长辈们教诲道。
聚会很快结束,离开的时候,陈绍梁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一送给了朱韵晨的长辈们,大家都纷纷夸赞这个男朋友的贴心。
至此,朱韵晨还对自己的小智慧沾沾自喜了一番,熬过了亲戚们的围堵,终于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春节见面后,知道陈绍梁平日里兼职做些贸易小生意,开公司的表哥为他介绍了几个大客户,堂叔为他带了几个大订单,连父亲都暗暗地把一些私底下的事务交由他处理。
起初,朱韵晨并不知晓,是后来母亲和她聊天时,她才知道,父亲直接把目光转向了陈绍梁。
母亲告诉她,父亲很是满意陈绍梁。饭局之后,父亲专门派人了解了陈绍梁的情况。他是家中的独子,父母都在N市的市直机关,虽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来自体制内的信任感让父亲觉得踏实,家庭背景和自己的比较类似,有共同话题,也好交流。陈绍梁是大学老师,学历不低,也算知识分子,却没有高知分子的那种清高与傲气。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这孩子亲切,很好接触。
其实结婚的对象就应该像陈绍梁这样,不仅受教育程度较高,家庭背景也要好,还要听话,好使唤,长辈们放心让他们处理事情去。
母亲劝慰朱韵晨,不要太过挑剔了,女生,始终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人过一辈子,然后精致地生活。
令朱韵晨不悦的是,陈绍梁真不见外,对于自己家族的事务,接触得越来越广,插手得越来越深。可是他是谁?是自己什么人,可以用家族的资源,还透析家族的秘密,让一个外人知道太多了,始终不是件好事。
朱韵晨想摆脱陈绍梁,却像被他捆住了手脚般,进退不得,只能任由他用着家族的资源,把钱赚进他人的口袋里。这种危险的关系,事由谭辛平起,观其本质,终究因为自己。活了三十年,才明白,有些人可以暧昧,有些人暧昧后,便是危险。朱韵晨只好如走钢丝般,一面维护住自己威严高冷的形象,一面深思熟虑,慢慢剥离陈绍梁的羁绊与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