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碰到了阎大程的肩头,阎大程感到一股寒流瞬间袭遍全身,顿时如遭雷击,僵在了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瞬间还是十分钟,阎大程感到自己脖子上佩戴的一块玉佩竟有些发烫,一股股暖流从自己胸口流入,将股寒流驱散,刹那间一切都回归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阎大程此时才敢稍稍晃动一下身体,但隐约还是能感觉到,那只手仍在自己肩头附近。
“不,不用......你...我...”阎大程磕磕巴巴,张了张嘴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咕哝着,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擦一下吧”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阎大程刚刚恢复一些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阎大程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此时已经是极限了,再来一次的话,那是非得要了自己小命不可。
“卧槽!该如何才能逃跑?”阎大程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琢磨这个。
但是就算自己想跳车窗而逃,那也得找得到救生锤砸碎车窗才行。
眼看这公交车破旧的模样,早该淘汰了,救生锤这样“先进”的设备是想也别想了,要不然司机同志也不会刹个车,都能磕到这么多人。
阎大程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去,逃是逃不掉了,既然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当下心中猛然一横,强作镇定,猛一咬舌尖,“死就死吧,我大好青年,有理想,有热血,有......还有狐臭,怕你个鬼!”。
阎大程竭尽全力转过身子,只是看了对面一眼,便又愣在了那里。
“女,女人!”,这倒不是阎大程没见过女人,阎大程自认为自己素来颇有爱美之心,抱着欣赏的态度而已,还不至于见到女人就不知所措的色胚。
只是这女人出现得也太不合时宜了吧?还长得这么漂亮。
只见那女子冲阎大程一笑,阎大程顿时眼泛桃花,不由得想起了《诗经》上绘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意思就是说她的手就象柔软的小草,她的肤色就象那凝结的玉脂。她的脖颈洁白丰润,她的牙齿象那瓠瓜的籽。丰满前额弯弯的眉,迷人的笑好漂亮啊,美妙的眼睛眼波流动。
阎大程就这么近距离愣愣地盯着那女子看,脸上全是惊艳与错愕的表情,只见那姑娘娇颜微红,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眼前的景象太过令人意外!自己邻座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儿。
“方才那帅气小伙哪去了?莫非刚才自己又在做梦不成?这怎么可能!”阎大程眼珠乱转在公交车上搜索着,却没有找到半点踪迹。
眼见没有找到那人才敢略略松了一口气,“还好你跑得快,不然要你好看!”阎大程心中有些发虚。
此时那姑娘见阎大程转过身来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倒是有些难为情,将手中的两张纸巾冲着阎大程递了过去,并点点头示意阎大程接下。
阎大程稍稍低头看了一这眼两张洁白纸巾,飘出丝丝茉莉香味,只是不知这香味是来自纸巾还是来自那姑娘。
阎大程不自觉地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香入肺令人心旷神怡,感觉舒服了很多,抬手有些迟疑地将纸巾接过。
“谢...谢谢......”阎大程嘴角有些略显尴尬笑了笑,向姑娘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姑娘冲其微笑了一下,将素手收回。
就在那姑娘将手收回的一瞬间,阎大程忽然看到那姑娘纤纤素手白皙皮肤之上,赫然有一块黑斑分外显眼。
“尸斑!”阎大程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几乎快要叫出了声,身子一颤刚接到手的两张纸巾一个不稳差点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