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行人一直等到了天亮都没有看到那小将返回,县令和县丞的心中都有了一个不愿意去想的猜想,那就是那小将害怕担罪,已经跑了。
在来之前,县令和县丞就已经想过了。范离这位钦差死在襄阳城里,他们肯定是跑不了的要背上一点罪责,但是那小将若是将凶手成功的抓住,不论是死是活,至少他们三人这是抓住了凶手,可以给朝廷一个交代。虽然之后的惩罚是免不了的,但官职好歹还是能够保得住。
但要是那小将和凶手都跑掉了,虽然县令和县丞可以将一切都推到那小将的身上,但他们身上的罪责却也少不了半点。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人身上的官职,全都不保。
只是相对于县令,县丞要更加的急躁些。因为县令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县丞做好的准备是升职的,不是丢职的。所以完全做不下来等着的县丞只能是不断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提议派人出去找找。
在等到天亮之后,等到县令都有些坐不住了的时候,那小将终于是在他们望眼欲穿的时候,回来了。那小将一身的盔甲上到处都是血污和其他的污渍,披头散发的,很是狼狈。并且在看到他孤身一人的这样回来,县令和县丞也就知道,他并没有抓住凶手。
的确,小将并未抓住凶手,但是他却是在和凶手打斗的时候,从凶手的身上拿到了一点东西。看着那小将手里的东西,不论是县令还是县丞都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但是因为对方并不是他们背后的任何一个派系,现在若是不将事情推到对方那里,那么等着他们的就只能是按照律法处置了。
另一边,刚刚睡醒的梁牧正好看到走进来的孙恒。孙恒一进来就坐下,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因为疼痛而僵了一下,说道:“事情办好了。只是那家伙下手可真狠,弄得我这一身伤,没个把月都好不了啊。老梁,这次哥哥我帮你可是亏大了。”。
梁牧:“亏?你以前从我这里赚走的钱,可并不少吧。你把东西给他了吧?”。
孙恒听到后撇了撇嘴,回答道:“给了,哪能不给。不过,这有用吗?他们能信?就算他们信了,杨信能信?”。梁牧走到窗边,望着下方频繁走过的捕快们,说道:“他们若是想要保住他们的官职,他们就得信。至于杨信信不信,你说杨信现在还能信谁?他谁都不信。所以,当我们给了他一个证据的时候,不管他信不信,首先,他都会调查一番。而我们要的,就是在他调查的这段时间里,将水,搅浑。”。
“搅浑?”,孙恒问道:“然后呢?摸鱼啊。”。梁牧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自己滚回去摸鱼吧!我要的,不过是让这个朝廷,瘫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