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吴奇已是从附近找了一块布把那坛酒抱了起来,拿回了园中递给宋伯父,当宋伯父接到这坛传说级老酒时,也是一阵激动,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嘴角轻轻蠕动着,“我埋下这坛酒已经十五年了,日日夜夜得不到酒喝时,便是无比的想念这坛宝贝,今日终于是挖了出来。”说罢,眼角竟然挤出了那么一些泪水,而后用脸蹭在了酒坛之上,一连脸迷醉。
吴奇此刻心中倒是尴尬无比,宋老伯这么做岂不是在告诉自己,这婉灵伯父疯狂针对他喝酒?一坛酒都能让他这样啊!
他现在只得轻咳两声,把宋伯父从沉醉之中拉回来,“呃,伯父,此刻时候也不早了,灵儿在城中分外地思念两位,不如我们即刻启程吧?”
婉灵伯母听了,也是直声答应,“好,好,老头子,准备走了,你还把这酒坛使劲抱着,这两年,你都没有这么用力抱过我!”这语气中怕是还有一丝不满,那宋老伯听了,赶忙回道:“怎么会呢,夫人,这酒我可是好几年没有碰了,而夫人却一直在我心中啊,这风风雨雨的几十年,我从未忘记身边一只还有夫人!”
“哎,要不是看你嘴鬼甜鬼甜的,刚才就把贤婿的佩剑拿过来打你屁股了!”那婉灵跟这吴奇朝路上走去也不忘说宋老伯几句。
不等宋老伯回答,吴奇便是忽而打断他们的对话,“敢问伯父伯母可会骑马?”
“呃,我们都是山野村民,马都没见过几次,何来骑马之说啊。”宋老伯有点为难的回道,毕竟这南县县城离这住所还是有点距离的,若是走过去,岂不是要到天黑才能到。
“那你们可曾记得附近邻居何人有马且会骑的?”吴奇觉得,走过去的法子自是不行,也不能把他们留一个在这儿,不然昨日烧掉村子的那伙人又来这里作乱,灵儿的父母随便少一个,都会让她崩溃啊。
“这个。。。我们这地方真的很少见到马,更何况是骑马的人了,不如,吴小兄弟还是先带婉灵过去,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就好。”宋老伯尝试着用这个吴奇方才否定过的方法。
“不行,在下才疏学浅,但也学过几分医术,这瘟疫可以通过风来传播,此刻,那风正由昨日焚烧的村中吹来,若是尚未消除的瘟疫给传了过来,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吴奇尝试一边唬着他们,一边跟他们讲道理,“不如伯父伯母一齐坐于马上,我在一旁为两位牵着马,护住周全,可好?”
“这距离尚远,我们俩坐在马上,而贤婿走过去,岂不是要累着贤婿了!”婉灵急忙说道。
“还请二位放心,我自幼还是习过武的,脚力颇为不错,这么点路程,我还没放在心上。”吴奇拍拍胸脯随后说道。
婉灵和宋老伯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于是在吴奇的帮助下,两人小心地坐上了马,吴奇也是他们坐稳之后,方得轻拍了马肚子,三人便开始向县城走去。
吴奇也得以好好的看看这东汉末年的景象,周遭的荒凉并不明显,可能是因为刘表安分守己的原因,导致这里百姓并未流离失所,大多数田地,倒还得以保存。
只是那田地之中刈麦者,多为老人小孩,男丁少见,甚至女眷也颇少,吴奇此刻也是十分不解,于是向还在马背上紧张不已的夫妇二人问道:“伯父伯母,这田中为何多为老幼,怎不见的壮年男女?”
那婉灵和宋老伯闻言,也是面色一难,说道:“这刘州牧治下已是相当宽松了,听得其他州府流落过来的人说,若是家中男子被征兵,其他人也得跟着住进襄阳城,说是集中保护以安军心。”
“那岂不是就用家人威胁士兵吗!”吴奇心直口快,也是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哎,要不是在荆州,你这么说,被人听了告诉州治,怕是要治你的罪。孤身在外,还是小心为好。”婉灵坐在马背上对着吴奇叮嘱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紧接着说道,“我们家灵儿啊,跟我们苦了十几年,还希望你千万不要被拉去参军了,不然她若是没了我们,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哎,想想我就心痛啊。”
吴奇这一路行来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跟他们说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郡守官职,于是连忙跟那夫妇说道,“二位还请放心,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前几日已得到刘州牧赏识,混了个南郡郡守的官职,这军营,我还是会去,但至少不会让家人无依无靠。”吴奇心想,装完这个B,岂不是天下无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