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点了点头:“那就是了,我只知道茶水里被下了药,但是并不知道是什么的,如果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就是倒了它,也断断不敢让三妹妹喝的,都怪我……”
看着任薄雪泫然欲泣的样子,任纾湘信了她两三分:“你是如何得知茶里会被下药的?”
任薄雪皱着眉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今日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小心茶水,声音略耳熟,但是一时也记不得是谁了,这种事情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时房里就我们两个人,如果茶水有鬼必然是你做的手脚,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么严重,只当是小孩家打闹,所以与你换了,让你吃吃苦,没想到……”
看似头头是道的话,在任纾湘的耳里已经全然变味,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自己,就是让她做这件事的人,也就是任纾宛!
如果说任薄雪提前收到了通知,那么肯定就是任纾宛那边出了问题,当然此刻任纾湘还是不可能相信是任纾宛陷害自己,毕竟在府里,她觉得只有任纾宛疼她,比之任薄雪,她与任纾宛的关系更要亲近,自然是先入为主的相信任纾宛一些。
任薄雪派去府里的人已经赶快的赶了过来,任薄雪见任纾湘行动不便,亲自帮她穿衣,动作轻揉细心,让任纾湘对任薄雪的看法改变了许多。
任薄雪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香云,问道:“二妹妹呢?”
香云摇了摇头:“不知道,方才见二姑娘随着那个谢公子出去之后,一直不曾见。”
任纾湘听了暗暗的咬了咬下唇。
任薄雪温柔的扶起来任纾湘:“要不我扶你下去?”
任纾湘听了这话心里的怒气微微散了些,但是还是道:“这时候大姐姐扶我下去的话,指不定人家更怎么说了,我自己走!”
任薄雪轻轻一叹气,仍旧还是扶着任纾湘上了马车,就这样楼上楼下的走动时间,任纾湘都能感觉到四处对自己投来的怪异目光,还有那低低的碎语。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自己才十岁啊,以后她该怎么办。
任薄雪将任纾湘带上了马车正打算自己乘另一辆,突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住,回头一看竟是任纾湘:“怎么了?”
今日的打击对任纾湘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任纾湘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始终没落下:“大姐姐,你……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坐,我害怕。”
任薄雪想了想,便上了任纾湘的马车,一路上任纾湘将自己缩在角落里,死死咬着下唇,脸色微微泛青,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