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我丢了东西,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丢了,我只知道有东西丢了,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我翻箱倒柜的找,床上床下的找,屋里屋外的找,就是找不到,听电视里说有这种症状的人都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甚至能杀人。
找什么东西?不知道。找找不让啊?
我呵呵一笑心想“一个杀手你期望他的心理能正常到哪去?”我不建议自己得上任何心理疾病,只是这样真的很痛苦。
一天,吃完晚饭老爸老妈正坐着看电视,我从房间里走出来。
“不是,妈,到底谁是玲玲啊,怎么谁都认识就我不认识,你认识,“黑人认识,就我不认识。”我喊着说。
我知道我离疯不远了,我得了玲玲病。
老爸老妈相互看了一下。没有人答复我,这次审问又失败了,看来不动刑是很难撬开别人的嘴从里边问出东西的,难怪以前的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审问敌人的时候都会大刑伺候,严刑逼供,不逼是真问不出来啊。
玲玲成了我心头的一块心病,抓不到,摸不着,想不起来,忘不掉,到底谁是玲玲?谁是玲玲?谁是玲玲?
我又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开始床上床下的,屋里屋外的,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我丢了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比我重要,比我的命重要,是什么?是什么?
突然我意识到我丢的就是这个叫玲玲的女孩,我把他从我的记忆里弄丢了。
“妈,妈,玲玲是谁?玲玲是谁?求求你快告诉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老妈拨通了乡下大姨家的电话。
老妈说“大姐,我儿子好像着魔了,他是不是中邪了,样子跟那年你说的村里老李家那个老儿子一模一样。”
大姨说“他是不是也受什么刺激了?老李他家老儿子就是,受了刺激,跟对象分手了,哎呀,那小子那个痴情,分手以后就昏昏沉沉的整天,就像丢了魂儿一样,吃不知道吃,喝不知道喝,走丢好几次呢还。”
老妈说“这就对了,这回对上号了,我家儿子也是跟对象分手了,哎呀大姐,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可不能让我儿子变成老李家那个老儿子那样,那样的话我会死的。这可是我家老头子家的独苗啊,出了什么事,我家老头子会吃了我的。”
大姨说“没事没事,这算什么事啊?好办,你带儿子上我这来一趟,我给你办的利利索索的,妥妥当当的。”
老妈说“那太好了,明天我就带他过去。”
老妈和大姨一个鼻孔出气,一拍即合。
第二天我就被老妈开车拉到乡下,途中经过一个坟茔地,雾气沉沉,阴阴森森,就算有鬼躲在坟地里也看不到,我相信一定有鬼就躲在里边,并且正看着我们的车,看着车上的人,车开动着,鬼的头也随着车摆动着
表哥上班,大姨夫下地支大棚,就大姨一个人在家。
大姨家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红砖房,白色的墙,墙上挂着毛主席的像,一堆杂物,一堆衣服,一堆土豆,大姨不是一个勤快人,家里总是乱糟糟的。
“快,给我儿子腾地方让我儿子上炕坐着,你大姨夫昨天从地里挑的最大个西瓜就是等你来给你吃的,我这就给你切去,二妹妹,你也坐着,等我一下。”大姨把土炕上的杂物抱走扔到一边,我跟老妈就坐了下来,她去厨房切西瓜。
大姨就是喜欢管我叫老儿子,我也喜欢大姨这么叫我,比亲戚更亲的感觉。
“大姐,你给孩子找算命跳大神的好吗?我可听说这种事越看越邪乎,不看到好,一看更严重,不会给孩子看出什么事儿来吧?”老妈有些犹豫,担心的说。
“没事,老刘太太你不认识啊?就是咱们小时候总去她家玩的那个老刘太太,双胞胎姐两那个,这老太太可厉害了,不只会跳神,还会抓鬼,就前段时间村里一个女娃就撞鬼了,就是老刘太太给治好的,现在啥事没有,哎,儿子,你吃西瓜啊,可甜了。”大姨说。
“撞鬼了?撞什么鬼了?难道真的有鬼?”我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