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对,调笑道:“这念君的占有欲实在太强,怕是世子殿下太优秀,它怕小姐被抢走了。”
陆孟君随之温和一笑:“狐狸通人性,看来此言不虚。”
轻轻的抚摸着肩上的念君,苏婳的思绪却有些飘远。念君性格温顺,也不认生,为何见了陆孟君却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它明明从未见过陆孟君。
看着苏婳老神在在的样子,陆孟君温和一笑:“我要走了。”
苏婳立刻回过神来,听见陆孟君的话,她急切的问道:“不坐坐就走吗?”
见苏婳如此,陆孟君的笑意更温和了几分:“不了,这次来息国是为给息赠礼的,本来随意派个大臣就可以的,我想见见你,所以争取了这个时机,但我十五之前要赶回去华国参加宫宴。”
息国身为华国附属国,按照每年惯例,华国会派一些官员赠一些东西给息国,然后息国再回礼,由于只是附属小国,华国不甚在意,一般都是随意指派大臣的。
不过,所谓礼尚往来,每一年的回礼的价值都要远超赠礼,也因此,息国都极讨厌来赠礼的人,因为那意味着息国又要破费了。
苏婳没想到陆孟君为了见她竟然揽了这般烫手山芋的差事,当然也不敢耽误,依依不舍的看了陆孟君一眼。
陆孟君站在没动,半晌才晦涩的说道:“你给我的信,我都看了。”
苏婳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这个,想到那些石沉大海的信件,不由侧耳细听陆孟君想说些什么。
“我…我嘴笨,也不知该回复你些什么,所以,就没有回信…”
看着陆孟君难得呆呆的模样,苏婳莞尔一笑。
随即想到陆孟君这一走恐怕正月里都不会再见了,苏婳不由有些怅然,问道:“今年什么时候回息国清韵书院?”
陆孟君不舍的看了一眼苏婳:“今天五月我要行弱冠之礼,恐怕这上半年都无法来息国了。”
苏婳这才想起,陆孟君的生辰与自己差了整整九天,生于五月十六的自己生辰过后九天就是陆孟君的生辰。只是自己后年才及笈,没想到今年陆孟君就要行弱冠之礼了。
华国有一个不同于其他国家的地方在于,男子本该二十弱冠,但出于传宗接代考虑,华国男子皆十八弱冠,这也是苏婳才恍然意识到陆孟君要弱冠的原因。
苏婳勉力一笑:“我知道了。”
“照顾好自己。”最后一句话随陆孟君的离开一起消散在凌冽寒风中。
苏婳愣愣的看着陆孟君远去的背影,想着陆孟君未来的弱冠之礼。
以陆孟君的权势地位,那些弱冠之礼肯定都非富即贵,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怕是根本无法从价值上与那些礼物一较高下,那不如,就从心意下手。
这样想着,苏婳就开始提前半年去筹备陆孟君的弱冠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