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发生的这一切,苏婳并不知晓,她亦步亦趋的跟着陆孟君,一个不留心,就扯到了背上的伤口,表情一瞬间变的扭曲。
走在前面的陆孟君似有所感,转身看着苏婳,笑的暖意融融:“苏小姐,你暂且在这里等待,孟君让车夫将车夫赶进来。”
苏婳看着庄严的皇城,一阵无语。
开什么玩笑,这里可还没有出皇城!在息国皇城内是不允许骑马的,更何况驾车呢?
想到自己,苏婳连连摇头拒绝:“不用…”却因为摇头的动作,无意中又扯到了伤口,疼的痛呼一声。
陆孟君清润的目光顿时晦暗了几分,留下一句“稍等”,就消失在苏婳的视线里。
不多时,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就缓缓驶入皇城,停在了苏婳面前。
陆孟君掀开车帘,提了一下锦袍的下摆,自车帘内走了出来,掀开车帘,他目光清润,笑起来似三月春风:
“苏小姐,请。”
知书知礼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半拖半拉,但马车车门太高,苏婳身上伤势严重用不得力,还是没能踏上马车。
陆孟君见此,一掀锦袍半蹲在马车旁,两手合拢在马车前搭了一个台阶,他抬头,温和的说:“苏小姐,踏上去。”
苏婳低头看着陆孟君抬起的如玉脸庞,不得不说陆孟君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从哪个方向看他都是那般清润的样子。
心间一动,感觉好像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击中了内心。
抬脚踏在陆孟君敦厚的掌心上,苏婳感觉到一丝赫然,连忙进入了马车内坐定。
车外,陆孟君看着自己掌心那个小巧的足印,浅浅一笑,收了掌。
宁王世子府。
“嘶…”
“哎呦…”
各种痛呼的声音自世子府一间雅致的房间里传来,陆孟君的眸光随着房内人的抽气声音变动。
房内的良医正也是一脸的无奈。
苏婳来的时间有些迟了,鲜血都混着衣服凝固在伤口上,这也是后来苏婳感觉没那么疼的原因。
现在要处理伤口,必须要掀开衣料,可是已经凝固在身上的衣料撕下来,又岂是那般容易的?
一旁的知书看着被撕开的那一部分衣料鲜血淋漓的样子,不忍的别开了眼。
苏婳感觉疼痛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她艰难的扭动了脖子,虚弱的问道:“良医正,还需要多久?”
“就好了…就好了…”
良医正一面安抚着这位姑奶奶,一面看着不忍心下手的知书和知礼,在心底道了一句“得罪”,猛的下手撕开了苏婳背后凝固在身上的全部衣料。
“啊!”
苏婳惊呼一声,竟疼晕了过去。
在外面等待陆孟君感觉到不对劲,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猛地推门闯了进去。
第一眼就看见苏婳鲜血淋漓的后背,陆孟君一贯清润的目光忽然像是结了三尺寒冰。
下一眼就看见苏婳晕了过去,陆孟君目光更冷,盯着良医正问道:“怎么回事?!”
这一句话让知书如梦初醒,惊呼一声,连忙跑上前去挡后背赤裸的苏婳。
知书一个这般激烈的动作,陆孟君也察觉到了自己此举的不妥,退身出来,但最后严厉的叮嘱了良医正一句:“好好治!下手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