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算了笔账，发现多养一个学生好像没问题，所以就放了点水。”年轻男子猥琐地笑道：“而且这包兴早就是他爷爷送了1000金币特招进来的，如果过会来理论的人都能出这个价，我不介意帮他们养个孩子。”

“哎？那这两天到底赚了多少？”

“没想到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富有啊！这两天茶水饼干总共卖出去超过三万金币，发了！发了！”

“哇！是赚了不少！不过，你这么一来，不怕别人再加上一条，说你这是嫌贫爱富，不顾贫苦学生的死活吗？”

“我只管将自己的学生教好，别人的学生我才懒得管他死活！再说，我咋嫌贫爱富了，不是有学生一分钱没花就通过考试的吗？”青年男子狡辩道。

“那小子喝的水我看比其他所有人都多吧。”唐老师撇撇嘴道。

“嗯……这小子是不行。所以你可能我不是还招了54号凌克吗？这小子从头到尾就喝了三杯水。到时我就说，要是你们的孩子能够也只喝三杯水跑下全程，我也不介意给他特招。看他们还怎么说！”

“我可听到你宝贝学生里，有人骂你掉进钱眼里了。”唐老师揶揄道。

“他们一群小屁孩懂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对，是取之于民而用至于他们，等以后我跟他们解释下就行了。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而另一边，听到凌克两天下来只喝了三杯水，李石和包兴两人都不禁张大了嘴巴，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觉得石头就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你这家伙更变态！”包兴感叹道。

“你也没带钱吗？我钱全给放在这了，让它看着。”李石指着蹲在大木箱的阴影里睡觉的小白道。

“不，我都带上了，但当时我身上就只剩三个金币了。”高大的凌克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你竟然还敢交那三十金币的报名费？”包兴诧异道，一边还俯下身去想摸摸小白。

“因为，当时唐老师说的很有道理。”凌克看着包兴蹲下去，道：“她说，他们计算过附近郡县贫困地区平均每个从初级学校脱颖而出的穷学生会获得的灵师堂奖金，发现三十金币的报名费是最靠谱的。一方面，这个价钱足够所有穷学生报名，而一旦考试通过，不管有没有钱交学费，那至少也有学员身份，足够去找家有眼光的钱庄借钱交学费。但在临岐县，如果你只有三十金币，那你也绝对上不了私立中级灵师学校。所以，你要么有足够的天赋才能，要么有钱有势，否则还是趁早回家去挣钱吧，省得浪费时间生命。我当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教师该说的话。”

“怎么？看你的样子遇到过别的事？”包兴正要摸到小白的时候，突然小白消失了，将他吓了一跳，李石看着这一幕，问凌克道。

“我们村曾有个人，虽然启灵了，但是没有什么太高的天赋，家里又妄想着他成为灵师，就借了大笔的钱，让他去上学。结果读了6年，他也没能达到20级，通过不了灵师考试，最后还不了债，全家被逼死了。”

李石突然想，如果爷爷没死，自己也没有遇到布鲁奇，那自己执意想成为灵师，爷爷也会借钱让自己上学。可如果最后没有提炼出异灵的话，自己将永远停留在灵者阶段，最后自己跟爷爷的下场，恐怕就跟这一家子一样吧。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啊！李石想起布鲁奇挂在嘴边的话。

李石默默地背起布鲁奇留给他的大木箱，他发现虽然只有两天不见，但自己真的非常想念布鲁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