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且不说我与墨即的关系如何,我一身清白既无亿万钱财傍身,又没纵横天下的权势,单凭我一人之力还能撑破天了?再说了,你又怎知墨即他想要承受和面对你所谓的大势,如果他连趋向大势的意志都不存在,怎么还会有你担心的可能性?”这两年来同墨即的相处中,玉筠研不说百分百了解墨即,但是至少能够知道,墨即对权势并没有太多的热情,对家族的概念也并不强烈,甚至说,这些年的修身养性让墨即更加习惯、适应和追求纯净的东西,倒不是说墨即就单纯、天真,他什么都懂,自己为什么会中毒,为什么失去母亲,远离家族,他明白却不记恨,其实早已成熟过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孩子,他更清楚和珍惜的是眼前人,友情、正义、爱心以及其他光明的情感和情绪,就像他一直崇拜的师兄君瑾赫,不仅因为那个人强大,英俊,智慧,而是墨即本身也希望成为一个那样的人,即便不做少主,不享有云氏家族的任何荣耀。
“可是你懂得医术,而且……”云家主似乎内定墨即及其相关人等的意念根深蒂固,还欲说服玉筠研。
“对,我懂医术,但是懂医术的又不止我一人,而且人外有人,天外又天,谁又能在医术上始终独占鳌头而不被更强的大能冲击掉对,我和墨即的关系好,站在墨即的角度,我若相助便是情分,可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若只做看客便是本分。”玉筠研自知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不顾脸面了,不过她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头子要什么交情呢?但是出于对墨即的关心,玉筠研还是补了一句。
“墨即现在的确还是孩子,”说这话,玉筠研完全没考虑自己现在的身量也就和墨即同龄,但这不重要,“但他的年纪也是优势,意味着有更大成长的可能性,未来不可知,你又怎知他会居于区区一个家族的方寸之地?”玉筠研这话不光是对墨即能力和潜力的肯定,更是对墨即将来会走得更远提前预支了,也许之前的一些看似“不负责”的话让云老人家略微膈应了一下,但最后的这句反问倒真让云家主定了心,也对玉筠研本人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和这么一个目光放得更开、未来不知会如何让人惊异的伙伴相处,墨即未来应该也会走向云氏前人都达不到的境地吧!
想到这,云家主心态也不再如之前的担忧和局促,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对玉筠研甚至用起了敬语,“公子的一番话倒是让老头我视野开阔了许多,之前对公子的请求的确是过了些,也唐突了,如公子不嫌弃,还请多住几日,以便和公子有更深的探讨。”
“云家主的出发点在下可以理解,大家族嘛,总有那么多身不由己,是责任也是必须,您对小辈的关怀和真心也是发自本心,也没有什么过不过的,在下和墨即相处时比较自在直接,倒是今日和云家主的话唐突了,而且不瞒云家主,在下和墨即年纪相当,吃过的米还没有您吃的盐多,您要和我探讨真真是抬举我了,即便是在下哪句话碰巧说的在理了,今后也需要经历时间和实践的检验。倒是今早的美食真的诱到在下了,如果云家主不疼惜几只禽兽的话,那就……”玉筠研一笑泯掉之前的严肃认真,开启了毫不客气的蹭吃蹭喝模式,弄得云家主一时愣住,也舒心地笑了起来,其实内心多想玉筠研也叫一声“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