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不知道这里面不简单,可是那殷家本来就不是等闲人家,哪会任由宁阳王任意行事?”提起殷家,燕邵宁有一阵胃疼,他可没少在殷家面前栽跟头,这些年来一直想找机会整治殷家一番,自己却从来没占到便宜,他总算明白了,他这大楚的王爷,只要一天不登上那大位,就一天什么都不是,任谁都能给他难看,这也是为何他对皇位如此执着的原因。
“但是就算宁阳王不能把殷家真的如何,殷家也断不应该如此轻易脱身,而且是毫无损失的脱身!”幕僚加重了‘毫无损失’四字。
“有话直说,在本王这用不着拐弯抹角。”
“依属下看,那宁阳王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殷家捏在手里了,才会不得不妥协,而且这把柄必当是危及宁阳王府安危的。”
“怎么可能?宁阳王虽然狂妄,但平日做事却也是小心谨慎的,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一直得父皇信任的原因。”
“殿下,是人都会有做错事的时候,宁阳王也不例外!”
燕邵宁沉思片刻,道:“就算他有什么把柄,又与本王何干?”
那幕僚又道:“宁阳王如此狂傲之人,定不甘心受制于人,只要殿下承诺将来登上大位之后不追究其任何事,甚至可以帮助其除掉殷家,那么宁阳王就会是殿下的人了。”
燕邵宁道:“宁阳王不愿受制于殷家,怕是更不愿受制于本王吧,要是让他知道本王的用意,他怕是只会记恨本王吧!”
幕僚道:“殿下当然不能直接这么跟宁阳王说,咱们要先试探一下这个把柄到底于宁阳王来说有多重要,殿下只需要透露点要对付殷家的消息给宁阳王,如今他肯定是不方便出手对付殷家,但是别人出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到时殿下只需看宁阳王的态度便可,适当的时候再提此事,到时定能成。”
燕邵宁沉思了半晌,道:“让林裴钰速去云州,想办法给殷家制造些麻烦,多派些人手,告诉他,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殷家难堪就可以。”
“是,属下这就去办!”
林裴钰离开云州没多久,又回来,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但是想起四皇子要他做的事,心里虽有些不解,但是又莫名的有些兴奋与解气,他早看不惯殷岳那总是高人一等的样子了,四皇子虽然没直说,但是从他的口气中完全可以判断出他对殷家的厌恶,要是能借此机会毁了殷岳,那么他何乐而不为?
林裴钰这次以拜访为名,直接住进了余家,自然由余嫣然亲自接待。
余嫣然见林裴钰,其实心里是有些不爽的,谁都不喜欢与把自己看的太透的人相处,通过上次的诗会,他们都完全了解了对方是什么人,以及有些什么心思,所以口气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世兄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京城待得不好?”
林裴钰也没在意余嫣然的态度,他还有很多用得着她的地方,此时自然是要客气些的,于是温文儒雅的笑道:“京城虽繁华,却也比不得云州有趣,世妹不是也这么觉得吗?”
“哼,我本是云州人,在云州住多久都不奇怪,但世兄这来来去去的就有些奇怪了!”余嫣然也不是好糊弄的,林裴钰这次明显的是故意接近她的。
林裴钰笑道:“世妹为何会一直在云州,为兄也是了解一二的,为兄这次来就是来帮助世妹达成心愿的!”
“哼,说的好听,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不用跟我拐弯抹角。”余嫣然的心思知道的人不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为兄这也是受人之托,前段时日,宁阳王世子对白雨夕小姐一见倾心,回去之后久久不能忘怀,这不,为兄这不就不得不回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