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公子三人没想到一下子会冒出这么多身手不错的人来,被打的措手不及,就算两个随从再训练精良,也耐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几人被打得落花流水。
当然那尊贵的年轻公子也没逃过被孟家兄弟揍得鼻青脸肿的结果。
“你们可知我是什么......”
那年轻公子话都没说完,又是一拳上去,那张俊美的脸已惨不忍睹。
“呸,什么东西,你是天皇老子我们也不怕你,你不是要教训我吗?你教训啊!”孟小云气愤的又上前补了几脚。
两个随从见着自家主子被打得那么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办法,两人早已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惊乎,引得在场人抬头看去。
看到来人,一众人更加不高兴了,真是到哪都有她。
“世子!”
来人正是余嫣然,余嫣然已没功夫理会孟家人,急步走向躺在地上惨不忍睹的人。
世子?
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余嫣然已怒斥:“你们对宁阳王世子做了什么?”
宁阳王世子?
孟家人从不涉及朝政,自然对这些权贵不是很了解,更何况云州什么世子,公子的多得去了,一时间也没想到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想着对方动手在先,云州知府一向公正,对待在云州惹事的权贵和平民皆一视同仁,他们说到哪里也是都不怕的。
余嫣然命人把宁阳王世子抬走送医,现已顾不得其他,余家好不容易才搭上宁阳王府,要是宁阳王世子在云州出了什么事,她余家怕是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临走前对着孟家人放话道:“今日之事不论余家还是宁阳王府都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要以为搭上了殷家就能为所欲为,你孟家就等着宁阳王府的怒火吧!”
余嫣然扫了一眼人群中面色惨白的白雨夕,不在多说什么,现在什么都没有宁阳王世子重要!
孟轩等人还有些不服气,明明是对方伤人在先,此刻却反而被威胁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嘛,干压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
孟寒见白雨夕面色凝重,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一般,抬手阻止了孟轩等人,没让他们继续闹下去。
看着余嫣然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之后,孟寒才对着白雨夕道:“白小姐,这宁阳王世子可有何不同之处?”
宁阳王,大楚皇帝的同母兄弟,楚帝还是皇子时便极力辅佐其登基,是楚帝能在夺嫡中获胜的最重要助力,楚帝登基后,把大楚东部的宛州、豫州赐予其作为封地,这两个地方看似不大,但重要的是豫州是大楚与东越国的交界,那里驻扎着三十万楚军,而最最重要的是这三十万大军的兵权也交给了宁阳王。
大楚北部出关之后的地方,自然环境恶劣,人烟稀少,多是些游牧名族,对于大楚这样的大国来说完全造不成任何威胁。西边的西戎人虽然骁勇善战,但如今西戎皇室衰落,各藩王权贵之间长年争权夺利,已无暇顾及其他。大楚南部的南召多年来一直与大楚交好,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也不需要太过费心。
唯独东越一直对大楚虎视眈眈,多次进犯挑衅,宁阳王掌管豫州这些年,大战小战不断,几年前有一次东越军越过了豫州,逼得宁阳王退守宛州,那时大楚人心惶惶,连楚帝都急得几夜没合眼,不想半个月之后,宁阳王身披铠甲,亲自上阵迎敌,砍敌军大将军于刀下。楚军士气大振,一鼓作气收回了豫州,把东越大军赶回了东越。有了宁阳王的震慑,此后多年,东越一直未敢轻举妄动。
如此出身高贵,又战功卓著宁阳王,在大楚说是可以横着走也不为过,大楚上下自然也没有人敢去得罪于他。宁阳王可以说是一生顺遂,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从来没有缺过,要说有什么不顺的也只有子嗣这一条了。
宁阳王十七八岁成婚,婚后十几年王府从王妃到侍妾先后生下了七个女儿,唯独无子,求医问道各种方法都用过,依然无用,宁阳王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宁阳王妃却在宁阳王三十五岁之时终于产下了一名男婴,这一男婴的到来乐坏了宁阳王,宁阳王自然是对其千般疼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