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虽说是给八妹妹庆祝,但八妹妹能有此番成就,最大的功臣还是白小姐,这第一杯酒必是该敬孟白小姐的。”二十一岁的孟寒越发的成熟稳重,已初具大家长的样子。
白雨夕忙道:“大公子客气了,我也不曾做什么,这一切都是小云自己努力的结果,雨夕实在当不起。”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搭配上如黄莺般悦耳的嗓音,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好在孟家兄弟经常能见到白雨夕,已早有了免疫。
一旁的孟轩也觉得孟寒说得甚是有道理,毫不给孟小云面子的道:“白小姐就别推脱了,我家八妹妹什么德行我们还不知道,要不是有幸交了你这么个朋友,经常受你的熏陶及提点,她啊,现在估计就是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假小子呢。”
虽然早已见惯孟轩与孟小云经常互踩对方的相处方式,白雨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七公子严重了,小云也是极好的。”
“哈哈,”孟轩笑道:“就你觉得她好,她呀,就表面功夫做得好。”说完,孟轩稍显稚嫩的面色一改平日的不正经,郑重的道“这一杯是咱们兄弟敬你的,多谢白小姐这几年来对八妹妹的照拂与点拨,白小姐为八妹妹做的,咱们兄弟都看在眼里,可惜孟家势微,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白小姐的,这一杯酒,还请白小姐莫要推辞。”
是啊,白雨夕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朋友交不到,却愿意放下身段,真心结交,甚至可以说是对孟小云煞费苦心。孟小云神经大条不清楚,但孟家人却是明白的,这些年白雨夕只要在云州,就会常常带着孟小云四处走动,进出殷家,这番作为明显就是故意在抬举她,才艺方面更是毫不藏私倾囊相授,才使孟小云有了今日的名声。
孟小云虽说顶着一个孟家八姑娘的名头,但是父母双亡,无论孟家人怎样疼宠她,在外人看来依然不过算是寄住在孟府的一个孤女而已,可是如今已在中秋盛会上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再加上白雨夕有意的抬举,孟小云在云州贵女中已然有了一席之地,她的将来也更加有了保障。
明白其中的道理,孟家兄弟心中对白雨夕自是非常感激的,都纷纷附和道:“是呀,白小姐就不要推辞了。”
难得孟小云也觉得孟轩的话有道理,也跟着道:“雨夕,你就别客气了,本来就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怎会有今天的孟小云,这一杯我也要敬你。”
孟小云说完,端起专门为女子准备的果酒一饮而尽。
白雨夕无奈,只得受了孟家兄妹的这一杯酒。
片刻之后,包厢外传来一些嘈杂声,孟寒叫小厮来问话,得知原来是殷岳也到了倚云居,只是今日倚云居客人太多,原先定好的包厢出了错,给别人用了,殷岳等人只好坐在了大堂,倚云居的宾客们闻言纷纷上前攀谈,所以喧哗声大了些。
白雨夕闻言,秀气的眉毛微皱,她了解殷岳平日并不爱这些应酬,今日会到这倚云居来定是推脱不掉,现在居然还在大堂被这么多人围观攀谈,心中怕是会不自在的。
孟寒见白雨夕这般模样,试探的道:“我看我们这包厢也够大,不如请二公子与朋友一起共饮,白小姐觉得如何?”
白雨夕听完孟寒提议,思索片刻,便命身边的丫鬟去传话,不一会工夫,殷岳与一面色有些尴尬的年轻公子已缓步踏入包厢。
原来这年轻公子竟是今年男子比试排第一的青州有名书香世家林家的公子林裴钰,一番问候寒暄之后,大家各自就坐。
林裴钰端起一杯酒起身,有些尴尬的道:“今日裴钰处事多有不周,怠慢了殷二公子,还惊扰了各位,裴钰深感愧疚,裴钰在此自罚三杯,还请各位海涵。”
说罢,那林裴钰果真一口气饮下三杯酒,然后再次言辞恳切的表达了他的愧疚之情。
殷岳淡然自若的坐在一旁不语,林裴钰一人唱独角戏唱久了也颇为尴尬,孟家兄弟只得起来打圆场,这奇怪尴尬的气氛也渐渐活络了起来,可这活络没多久的气氛,因另一人的到来再度变得尴尬起来。
当小厮来报,余家大小姐余嫣然求见时,在场人的脸色可是各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