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清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索性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此次逃婚,并非对你李家不满,只是因为在路途之中的时候,被你李家的迎亲管事李奎设计侮辱,要毁去我作为女子的清白,若不是被人搭救,恐怕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孟子清,就不再是清白之身,又岂有资格做你李家儿媳?”
孟子清虽然不想嫁到李家去,但是一席话下来,却是说的滴水不漏,又照顾了李云贵的面子,又合理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逃婚。
听完孟子清的叙述,李云贵一开始还有些不信。
李奎是他们李府的管事,平时的为人如何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光凭孟子清的一面之词,他为了不冤枉好人,一时间也不敢轻易相信。
“这……”
况且李奎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重伤昏迷了,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他是为了看看孟子清到底有多大能耐,敢伤他们李府的人,所以才亲自前来问罪。
可如今听到这一番说辞,李云贵反倒懵了。
看孟子清的表情,她应不是在说谎。
李云贵沉吟一番,然后转过身,朝后招了招手。
在他招手之后,立马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恭敬的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李云贵皱着眉头,说道:“去,把早上跟着来迎亲的人给我叫过来,我要问一些事情。”
见他如此郑重又严肃的模样,管家也不敢怠慢,点点头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管家领着几个汉子和几个丫鬟走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早上跟着李奎一起来迎亲的,其中一个汉子,孟子清还认识,那是差点打了之初的那人。
还有那几个丫鬟,是给她梳妆的人。
因为李云贵此次来不仅是兴师问罪,还有着要把孟子清重新接过去的想法,因此早上的人他都带来了,除了李奎之外,其他的都是原班人马。
人到齐之后,李云贵指着其中一个丫鬟严厉问道:“说,早上你们来的时候,都做了什么,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统统给我从实招来,若被我发现你说谎的话,你是知道你的下场的。”
丫鬟被李云贵严厉的模样吓到了,她哆嗦了一下身子,然后将早上来到这里,然后给孟子清梳妆,以及孟子清半路小解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她说的诚恳,并没有添油加醋,孟子清也是点了点头,示意她并没有说谎。
但是后面的事情,因为她并不是直观群众,所以也不清楚。
李云贵皱着眉头,又指了一个汉子,问了同样的问题。
汉子也是一一讲完,但是讲到后面,他脸色疑惑了。
李云贵发现了他这个表情,厉声道:“继续说,休息之后你们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在轿子面前守着,万一新娘子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汉子吓了一跳,急忙撇清自己说道:“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原本在树荫下面乘凉的,但是李管事非要我们去树林的深处乘凉,说轿子有他看着就好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啊,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李管事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新娘子的头钗扔了一地,但是新娘子已经不见了,我们不敢拖,就只有带着李管事回去了。”
汉子说完,李云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