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出头,武师八阶的罗宏,来到人群中间,一股可怕的武者气机,瞬间将任飞锁定,“小杂种,你刚才骂我妹妹是什么?”
“好强的威压!”任飞暗惊,一股无形的力道,如泰山压顶般压在他身上,双脚一颤,差点就跪了下去。他急忙运转内劲,方才稳住身子,抬起头朝罗家的人看去。
罗宏刚要找借口动手教训任飞,却在这时,人群外围突然一阵骚乱,一拨又一拨人被撞开。任飞扭头循声看去,顿时身子一震,疾步迎上去,“天阳叔,小诚……”
任天阳抱在怀里的任诚,全身湿透,苍白的脸庞全无一丝血色,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死掉。
任飞心头猛地一沉,“怎么回事,小诚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任天阳满脸阴沉之色,压抑至极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刚刚在城外河边找到,全身重伤,筋脉……尽废!”
“什么,筋脉尽废?”任飞指尖一颤。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任飞,随后听到任诚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任……飞大哥,我亲耳……听到……罗芳……怀了……任冲的……骨肉……还和,大管事,有……奸……奸情!”
话说完,再无一丝力气的任诚,终于撑不住闭上眼睛,晕厥过去。
任天阳抱紧自己的儿子,拼命用内劲护住任诚虚弱的心脉,飞快朝任家几位长老冲过去,他需要丹药,此刻只有保命的丹药,才能挽救任诚的性命。
任飞呆呆立在原地,望着任诚垂下的手臂,一道道血丝,自双眼中蔓延,燃烧!
“任冲!”
霍然转身,任飞嘴里发出颤抖至扭曲的低吼。
“小飞,千万别冲动,冷静!”
养魂戒里,任我行见状,惊得急忙劝说任飞,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任冲早已被抬走,正在救治,如果任飞不顾一切杀过去,只会自取灭亡。任家里任何一个长辈,都能轻松要了他的性命。
“老祖宗啊,任冲那畜生,竟然那么心狠,要杀小诚灭口!日后我要杀他,你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家族兄弟血脉之情。”
压抑至极的嗓音,在不住地颤抖,但任飞终究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任我行说得没错,他不能冲动,一旦他完了,什么报仇都是屁话。
“哼,这种畜生,你不杀,老祖宗我都不会放过他!”任我行寒心道,他同样非常愤怒。任冲不仅竟然还做出手足相残的行径,不杀,任家家法何在?
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劝住几乎要暴走的任飞,“小飞,千万要冷静,现在的你力量太弱小,而且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千万不能轻举乱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你的资质和天赋,又何须十年,当下,必须忍!”
任飞沉默不语,忽然抬起头,朝罗芳和罗宏几人看去。
“好一个贱人,竟怀了任冲的骨肉,她让我爹日后何以见人?”
名义上,罗芳乃是任天河正妻,现在她竟然怀了任冲的骨肉,还和家族管事有奸情。如果这件事不立即处理,以后弄得天下人人皆知,任天河岂不尊严扫地?
难怪高高在上的任冲大少爷,竟然会几次三番跟一个废物过不去,甚至要至他于死地。原来,任冲竟然跟罗芳有染。
一切,恐怕都是这贱人在背后唆使。
念及此处,任飞脸色愈发冰冷、深沉。他环视一圈,突然跳上擂台,走到黑衣裁判所在的桌椅面前,铺纸研磨,怒笔一挥
代!父!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