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云的孩子没了,还一举挑拨凤无忧和闻人一鸣的关系,更是挑起了相府和长公主府的不合,一石三鸟好计谋……当然,如果不算她占了凤无忧的身子活过来的话。
只是这幕后的人心思未免太过毒辣,连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一向自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身处将军之位时,手下的亡魂不知凡几,这其中也有不少无辜之人,可是她却有两种人不杀,一种是行将就木之人,一种是稚龄孩童。
突然,一声轻响,凤无忧心中一笑。
听了那么久终于忍不住了?
闻人一鸣从书房出来,本欲直接回房歇息,可是陡然想起云儿近日情绪一直低落,便脚步一顿,向着惜缘阁走去。
他对云儿很是愧疚,当初一时醉酒乱了心性,强要了云儿的身子。云儿那般温若良善,对他更是情深意重,可是他却保护不了她和孩子,他,愧对她。
看着眼前的光亮,闻人一鸣一愣,这般晚了云儿还没有睡?难道是在等他。
想到这里,闻人一鸣心中一暖。
心里不可抑制的浮起一种家的感觉,他幼承庭训,相府又家教甚严,母亲在他幼时便病逝,父亲那时身居丞相之位,待他从来都是严厉没有一丝温情。那时候,相府虽然是他的家,不如说只是一个遮风避雨的住所罢了。
从来没有人,掌灯等他回来。
他刚想抬步,便听见里面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道:“夫人,下药之事切不可再提,相爷一直以为自己是醉酒误事,您可不能说漏了。”
下药?闻人一鸣脸色大变,他生生止住了脚步,双手紧握,眸中幽深难明。
良久,他脑中都萦绕着下药二字,对于里面的话倒没有听真切。
直到里面传出云儿略带阴狠的声音,让他心惊,云儿一向温柔若水,何时说话这般狠戾?
“那个大夫不用再找了,现在对我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凤无忧,她害了我的孩儿,还要来抢我的夫君,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沦为妾室,我就算以后再有孩子,也只能是庶出。我恨啊!我必要她付出代价,才能解了我心头之恨。”
闻人一鸣再也忍不住了,“哐当”一声踹开了门,满面怒气的看着里面的主仆。
凤无忧心里笑开了花,颇为幸灾乐祸,闻人一鸣啊闻人一鸣,你以为的小绵羊其实一条狠毒的毒蛇,你要怎么接受呢?
“相公……”柳清云没有想到来人是闻人一鸣,惊愣过后,柔柔一笑,当真是弱柳扶风楚楚动人。
“你方才所说的下药,是怎么一回事?”闻人一鸣冷声质问。
“……”柳清云心中忐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一瞬,她满面凄楚,垂头轻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