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把我放到软榻上。”凤无忧冷声吩咐道,端的是毫不客气。
凌风有些诧异,无忧公主并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就是他?只是他也没有多想,他是公主的暗卫,天性便是服从公主的一切命令。
将凤无忧放在软榻上以后,凌风便一个闪身,隐去了身形。
这时,喜鹊拿着一套红色的衣衫,慢慢的挪到凤无忧的面前,扬起一张明媚的小脸,谄笑道:“公主,您没事吧?喜鹊刚才不是故意的!”
看着喜鹊这般模样,她想起了她从前养的一只白狐元宝,现在喜鹊的模样就像元宝做错事的时候摇着尾巴撒娇献媚时候的样子。
凤无忧陡然心中一软,她死了,元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是看着喜鹊,她又想起喜鹊打断了她的砍人大业,还吵醒了她,心中怒气渐生。
良久,凤无忧的声音变得温柔,可是却如风吹浮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如果你没有一惊一乍的话,我想我不会有事。”
她人生禁忌之一便是,在清晨的时候不能影响她睡觉,否则她的火气会很大,而她的火气越大,她的表情便会愈加的温柔,隐藏着无限冰冷的温柔。
“公主,喜鹊这不是被您吓到,怕您从绳子上掉下来嘛!”说罢,喜鹊又小声嘀咕着:“谁让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凤无忧听着喜鹊的话,额角隐隐有青筋在跳动,她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没有温度的笑:“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从绳子上摔下来?嗯?”
喜鹊一阵瑟缩,心里暗自嘀咕,公主虽然在笑,可是她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她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喜鹊偷偷看了公主一眼,又是一阵颤抖。
公主啊!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喜鹊啊?您还不如像以前一样威胁要拧了喜鹊的脑袋当凳子坐呢!
她还是第一次见公主这般模样,明明目光如刀子一般冰冷吓人,可是说话的神态表情又温柔到了极致,这,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暴躁冲动的公主……公主一定是中邪了,一定是的。
“嘿嘿……”看着笑得温柔冰冷的凤无忧,喜鹊还是头皮发麻的鼓起勇气上前来,“公主,喜鹊伺候您更衣吧!”
凤无忧随意一瞥,发现喜鹊手上拿着一堆艳红色的东西竟然就是拿给她的衣衫,她额角的青筋跳的更甚了,她生平最厌恶的,便是红色的衣衫,那总让她想起沾染在身上那怎么也擦洗不掉的鲜血,带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乖,换套衣服过来。”凤无忧笑的更加的温柔,只是眼里不时有寒光闪过。
“为什么?”喜鹊不解,这不是公主最喜欢的衣衫吗?
“哐当”一个青瓷花瓶在喜鹊脚边碎裂开来,喜鹊惊诧的抬头,便见自家的公主笑的极是温柔,当得倾国倾城,好似刚才碎裂的青瓷花瓶不是从她手里扔出来的一般。
“喜鹊这就去换衣衫。”喜鹊心中一阵颤抖,立马跑了出去,顾不上心疼那价值不菲的花瓶。
经过喜鹊这没头没脑的一顿折腾,凤无忧心中的怒火已经渐消。
现在她的身子还是太过虚弱,凤无忧只不过撞上了假山就香消玉殒,她可不想再遇到什么人还未再活出一世就魂归冥府,只怕是下次就没有这么奇诡的气运魂附他人,更别提图谋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