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惟穆与钱素素怒目对视,不知不觉气势又软了,叹气道,“此番被牵连进了大狱,虽然有惊无险,到底家业却是被扒了一层皮,损失巨大。一个小小县丞的俸禄连一家人的米粮钱都不够,若是不赶紧寻点路径,只怕这套宅子都保不住了,难道我们全家睡大街上去吗?”
便是在钱王氏面前,钱惟穆都没有透露过实情,此刻却不知不觉说出了实情。
原来如此!钱素素对钱惟穆的印象有了些许好转。
“父亲,银钱的事情可以再想法子,站队的事情却关乎全家人的性命,请父亲务必撇清与太子党的来往,否则后患无穷。”
钱素素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子,钱惟穆哪里能当真?敷衍着挥挥手便起身离开了。
这件事在钱素素看来是头等大事。否则要是被胤禛知道了,只怕她那点“预言”的小本事更会被忌惮,到时候小命就真的难保了。
可是她人微言轻,钱惟穆现在不会听她的。
人微言轻?如何提高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呢?想起方才钱惟穆说起,一个小小县丞的俸禄,连全家人的米两钱都不够,钱素素眼睛一亮。
钱,银子!有了银子自然说话底气就足了!
这时,她才记起明姑姑给她的荷包,这才从袖袋里翻找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块散碎银子,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笺。
信笺上面墨色淋漓,写着两行小字:若有难处,可托人到王府带信,找明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