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出卖我，范文玉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干的。”陈灏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很快发现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无功。双手双脚都被反绑着，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这样说就不对了，是你让我当中间人，把这个消息卖给范蠡的。”阮素媛先是一脸委屈的样，可当看到陈灏挣扎样子时，笑容瞬间在脸上绽放开。“你是不是很难受。”

“来你试试！”陈灏没好气的吼道，“是，我让你当的中间人，可你交换回来的情报呢？”

“那三十九万美金没有分我一半，我怎么可能会把情报给你呢？”阮素媛站起身转了一个圈，换作一脸委屈的样子。“这么认真的算起来，是你赖账在先，否则，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

陈灏听完这话，睁大双眼盯着阮素媛，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占着理，怎么通过她这么一解释，就变成没理，还成了失信小人了。“照你这么说，我还得给你赔不是了？”

阮素媛点点头，做出一副肯定的样子。“要不，我怎么会把你绑起来呢？”

“你跟玉婉儿什么关系？”陈灏忽然想起来，本应该出现的玉婉儿却不知所踪。

“你啊，还是改不了好色的毛病。”阮素媛摇摇头，一副失望的样子。“婉儿，有人想你了。”

玉婉儿怯生生的从套间内走出来，双手抓住阮素媛的手，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担惊受怕的小姑娘，双眼更是微微含着泪，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姐姐，我害怕。”

“害怕个屁。”陈灏盯着玉婉儿看了片刻，突然吐了一口痰，愤怒的吼道。“别装了，恶心。”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无论怎么伪装，却无法掩饰那双眼睛。之前，陈灏太在意玉婉儿的一言一行，忽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被骗。可当真正去看那双眼睛时，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玉婉儿的那双眼睛中，没有少女的清澈，没有天真的透明，而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雾，更微微透露着对权利、金钱的渴望，甚至在无意之间，还流露出一丝风尘之色。

“说吧，你准备怎么补偿我们？”阮素媛一把将玉婉儿拉进怀中，并将手伸入衣服内。

“你们……”陈灏感觉有些崩溃，“你不是国家的人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承认过，我是国家的人了？”阮素媛的“坦诚”让陈灏有些难以接受。

“行，放开我。我给你钱。”陈灏想了想，继续这样斗下去，对自己没好处。

“陈灏，你觉得我们傻？还是你傻？来，先把这个字签了。”阮素媛拿起桌子上早就写好的协议书，让玉婉儿送到陈灏面前。

与其说是让陈灏签字，不如说是画押，因为根本由不得他说个不字。

“不错。”阮素媛满脸兴奋的表情，吹着纸上的手印。“婉儿，放开他吧。”

陈灏活动着刚刚被松开的手，麻痛感不断传来，根本用不上半点力气，只能不停的活动手。

“你到底是谁？”陈灏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是谁很重要吗？”阮素媛推开身上的玉婉儿，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陈灏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悔色。没有说话，但脸上表情和发出的声音，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绝对不会在云晒村放过这个女人。

“如果你杀了我，会更后悔的。”阮素媛自信的说道。

一开始是想杀了陈灏，无论是站在“萨拉”的角度，还是处于自身利益方面，这都是最好的选择，只有陈灏死了，掀起的波澜才会逐渐消失，湖面才会趋于平静。可正如王庆想要取代冇德，有人想要取代王庆一样，自己早已经不满足眼前的利益。可若是想获得更多的利益，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萨拉”，然后火中取栗。只是，还没有考虑好，除掉“萨拉”之后应该怎么办。

“你到底是谁？”陈灏感觉浑身上下肌肉都再一次回来，为了不引起怀疑，并未停止活动。

“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说句不中听的，就连玉婉儿，你都不是对手。”阮素媛似乎能看穿陈灏的心思，每一次只要陈灏稍微有点动作或者有其他的想法，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不用害怕，我没有特异功能，更无法看穿你的心思，一切都是你的动作告诉我的。”

“我的动作？”陈灏觉得自己做的非常自然。

“捆了一晚上，手脚应该早就麻木，若是普通人，只怕要活动许久，才能让肌肉恢复正常。可是你不同，从头到尾一直在活动身体，目的很明确，想用最短的时间让肌肉适应。就在刚刚，你活动的频率开始下降，这说明肌肉恢复常态，不需要借助外力了。而在此期间，你的眼睛不断打量着我、婉儿和眼前的地面，无非是在盘算我们之间的距离，以及攻击方式，看用什么办法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制服我们两个。”阮素媛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你……”陈灏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