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了。”陈傲淡淡的重复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扔掉所有不必要的东西。”

两个人一边催促马加快速度，一边开始扔掉身上除了枪弹之外的所有装备。因为他们很清楚，追兵在芭莱村可以找到足够的马匹，如果不能加快速度，那只有死路一条。

芭莱村，刚才还在欢声笑语的老虎等人，此刻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事实上，除了老虎打了一梭子子弹之外，其他人几乎没有进行任何有效的反抗，就被隔断了喉咙。虽然整个行动用了不到十分钟，但整个过程却让李文安浪费了不少时间，为了确保能够一网打尽，之前不得不等待将近半个小时，以便于队员能够守住另一方出口，可消灭目标中却偏偏少了最主要的两个人物。

“你们四个跟我走，其他的去找马！通知边境哨所，封锁边境，拒绝任何人进入。”看着眼前匆匆找来的十匹马，李文安翻身上马。“一人两匹，全速前进。”

陈灏带着亮子策马狂奔，之前本来就拉开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李文安的耽搁，此刻距离边境关口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但让亮子意外的是，当只需要再拐一个路口就可以看到哨所的时候，陈灏突然转变方向，策马沿着老越边境线北上。

“干什么？方圆百十里只有这一个关口，前面地方都是丛林和沼泽，你疯了！”亮子急忙追上来，一把扯着陈灏的衣服，几乎是咆哮的吼道。“我们再有一个路口就到了。”

“恩，过去就可以看到阎王爷了。”陈灏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知道阎王爷是什么吗？”

“怎么？”亮子回过头看看渐行渐远的国道，“你说他们已经到了？这怎么可能？”

陈灏并没有理会亮子，而是不断催促着马向前狂奔。越南人上来的太快，完全打乱了昨天预想的计划。其实就在昨天看到老虎等人慢吞吞不肯配合自己后，就已经决定在到达芭莱村后，如果他们继续不配合，就选择抛弃，并利用他们拖延尾随追兵的速度，为自己赢得通关的时间。

“之前，我在芭莱村问过，越军并没有封锁边境。”亮子有些心不甘道。

不是自己不相信陈灏，而是接下来这条路太难走，甚至可以被称为九死一生，要不芭莱村这种穷乡僻野怎么可能会成为交通要道。可现在偏偏这个家伙，要去挑战人类禁地。

“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那是因为他们确定会在芭莱村追上我们。”陈灏淡淡地说道。“既然他们没有在芭莱村找到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封锁边境的，现在去是自投罗网。”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换路？”亮子一听这话，说什么也不敢去冒险。

“本以为他们能多拖延一会时间呢。”陈灏甩了一句话，赶着马靠近河边。

“原来，你早就决定抛弃他们了！”亮子身体微微一惊，脸上露出一丝惧色。“你好狠毒。”

“说说谁才是被遗弃的？是他们抛弃了你、我。”陈灏放缓速度，似乎在寻找过河的方式。“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你心理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们磨叽，就不可能被抛弃。而且在一个半小时前，你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不比我高尚多少。”

亮子无言以对，陈灏说的很对，自己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要想活命就跟紧，这次要是大难不死，以后咱们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了。”陈灏扭过头看着逐渐停下来的亮子，“之前我看过地图，这条河是从山上留下来的，看着水势，上游应该有浅滩，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骑马过去，等到了那边就好说了。记得，让马踩着河水走。”

“为什么？”亮子跟上来，一脸不解的问道。

“河水会把马蹄印和气味全部带走，若是那些人追上来，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他们没有那么神吧？能想到这一点？”亮子看看身后，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能翻山越岭追上来，若是猜得没错，应该是越南军队的侦察兵。这些追踪手段对他们都是小儿科，赶紧的。”陈灏从想通的那一刻，就基本猜到了身后来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