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林清坐在原地不动,整个人看起来怔怔的。詹妮于心不忍,走到林清身边轻轻安慰着她,但是此时此刻,旁人说些什么还有任何用处吗?始作俑者心安理得,受害者却一脸无助,这算是什么道理?
“报公安!这一定得报公安!别的不说,这店被砸成这样,一定得赔。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詹妮忍不住开口。
严太太近乎癫狂地笑了起来,“要报公安是吗?报呀!报呀!我们家在派出所有人,你们能奈我何?赔钱就赔钱吧,我痛快就行!”
是啊,严家本来就不差钱,娶进门的那个也是照着门当户对的标准去的。但是,难道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林清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摆了摆手,示意俞锦绣和詹妮不要再说下去,大有一副息事宁人的架势。她斗不过这帮人的,过去就斗不过,更别说此时严必武娶了个有背景的妻子,整个严家如虎添翼,如施然所说,他们有的是钱,有的是权,她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拿什么去斗?
林清一步一步退让,严太太鲜红的唇上带着得逞般的笑容。
就算严必武爱的人是她林清又如何?由始至终,林清都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走吧,要报公安对吗?我开车来了,送你们去,小车子坐不了几个人,挤一挤还是能凑合的。”
看着严太太张扬跋扈的模样,詹妮恨得牙痒痒。
“别客气啊,走吧。”
俞锦绣敢保证,严太太唇角的笑,是她见过最可恶的笑容!
林清败了吗?在她看来,林清根本就没有败。
严太太歇斯底里的那一刻,就已经输给她自己了。
俞锦绣走到严太太的面前,压低了声音,云淡风轻,“原来严太太不怕我们,也不怕公安,赔钱对你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施然挑了挑眉,得意洋洋。
“那严太太怕的是谁呢?”俞锦绣围着她转了转,最后在她的身侧停下,语气淡然,“是不是严先生?信不信我能联系到你的爱人?”
严太太的脸色瞬时变得煞白。
来这一趟,她当然是瞒着严必武的,俞锦绣此时的话,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你找他干什么?”
“我想去严先生的单位打听打听,是不是有权有势的家庭就可以把人家往死里欺负。对了,如果严先生听说自己的爱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泼妇一样喊打喊闹,是对你感到愧疚呢,还是会心疼自己的初恋情人呢?”顿了顿,俞锦绣一字一句,缓缓道,“毕竟,换作我,也乐意看见有涵养的林清,而不是自己张牙舞爪的爱人。施然,或许你应该反思自己,究竟为什么留不住爱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