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可以一次通过,能不能让我们一起离开?”周牧云问道。
仆从微微一愣道:“这绝不可能。”
“是一次通过不可能,还是一起离开不可能?”周牧云问道。
“这两样都不可能。”仆从答道。
周牧云道:“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仆从问道。
“赌我一次全写对,你让我带走我带来的所有人。”周牧云道。
仆从愣了愣道:“我需要先向主人汇报此事。”
“你去吧,我等你。”周牧云道。
仆从依言进去,周牧云又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养神,众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要说话,老四一掌拍在桌子上道:“都别废话!安静!谁要发出一丁点声音,我就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众人唬的一跳,都不敢再说话,流光满心焦急,却也不敢打扰周牧云,她不敢相信周牧云在刚才吃饭的功夫记住了所有的菜。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仆从再次走了进来道:“主人说,如果你能做到,他答应你的要求,并且免除你在这里所有的费用。”
“流光,磨墨。”周牧云起身,淡淡吩咐流光。
流光忙拿起墨条在砚台上磨墨,周牧云提笔、忝磨,在纸上不紧不慢地写了起来,他不仅写菜名,还画出了盘子的大致样子。
众人凝神屏气,俱都望着他的笔端,他写得并不快,有时还要停下想一想。心神的耗费让他的额头渐渐渗出一层薄汗,胸口似乎也越来越痛,写了一半时,他停了下来,回到椅子上坐下。
流光见状忙问道:“是不是伤口疼?”
周牧云面色苍白,道:“待我稍事休息。”
流光正要帮他解开胸口的衣裳,老四先伸手将周牧云的胸口扒开,胸口处的绷带渗出了一片殷红,伤口似乎又崩裂了,想来他一直都在强行忍耐。她不由心焦问道:“药呢?”
周牧云摸出小玉瓶道:“只有些一点了。”
老四伸手接过瓶子,一边解开他身上的绷带,露出胸口上的伤疤,果真又是一片鲜血淋漓。
流光对仆从道:“你们能给些纱布吗?”
仆从见状又走了进去,不一会功夫拿了几卷干净的纱布,老四将药瓶里的药粉均都撒上,将他身上的纱布缠紧,又将他的衣服领口稍稍整理好。
周牧云闭着眼睛斜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一般,额头上有薄薄一层汗珠。流光不敢动,只是望着他,众人虽然满心焦急,却也不敢动,诸都望着他。
片刻之后,周牧云睁开眼睛,对流光道:“扶我起来。”
流光忙扶起他,他走到桌子旁,提起笔继续写菜名,这次他走笔如蛇,速度极快,不到三炷香的功夫,俱都写完。放下笔的那一刻,他力气不支,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