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气急:“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老四笑道:“你上不去就别想睡了。”
流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是认真地,可是她现在又累又困又饿,浑身上下酸疼不已,根本没力气攀爬。可是如果不上去睡会,她也不甘心,毕竟她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老四舒服地躺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流光望着纱帘想了好一阵子,也没个好主意,她看纱帘看得久了,困意更深,不由蹲下来闭着眼睛睡着了。
可是只当她刚睡着,耳畔立即传来老四的声音:“你敢偷着睡觉?”
流光吓得跳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老四还是闭着眼睛在睡觉,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流光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周牧云的床,心里有了主意。
她轻轻搓搓脸,飞快奔向周牧云的床边,猛然一蹬上了他的床,再反向往纱帘蹬了一脚,她不敢太用力,怕震到周牧云,力气虽不大,却足以让她抓住纱帘,再用力一拉,进了用纱帘临时系成的吊床。
这次老四没有再说话,像是真得睡熟了一般,流光松了口气亦合上眼睛睡着了。她躺好之后,老四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流光没有看见,她睡得很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略略放下,放松了一些,一但放松身子里的疼痛都钻了出来,她顾不得那许多,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而听到有细碎的声音,她立即被惊醒,往下一看时,却发起了愣。老四不知从哪里搞了身黑色丝袍,换掉了他那身破布,不仅如此,他还洗了脸,重新梳了头发,看上去竟有几分潇洒不羁的贵公子模样。
流光从未见过他如此,一时有些不适,坐在上面发起呆。
老四向她招了招手道:“快点下来。”
流光身子往下一吊,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老四笑嘻嘻递给她一身秋香色丝袍并一双新鞋道,“换上吧。”
流光问道:“你哪里搞来的?”
老四不答反问:“不好看吗?”
流光摇摇头,“但是我们不是没钱吗?”
老四邪恶一笑:“谁说一定要用钱?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穿得好看些,人家雇主也会更相信你。”
流光的脑仁疼,“你不会是偷来的吧?”
老四望着她道:“难道不行?”
流光被噎住了,他是海寇,莫说偷,就是抢也不在话下。
老四瞥了她一眼道:“你不想穿就算了,臭死的反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