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拓海笑道:“既然在下输了,在下就带你们去放你们周先生。”说着真的走在前头,流光拔脚跟上,老四正欲前行,童拓海忽而从手臂的夹缝里往后狠狠捅了一刀,刀捅得又快又狠,直直向流光而去。流光避之不及,眼见长刀要没入身体,老四用受伤的手抓住了刀,那柄长刀嗜血无数,顿时将他掌心割破,鲜血淋漓。
童拓海见偷袭不成,欲抽回长刀,却拔不动刀,再一看,老四单手牢牢握住了刀,眼神冰冷地令人想起海啸之前的天空。童拓海见势不妙,立即弃刀而逃,老四将长刀抛向半空,身子跃起,一脚将刀踢向童拓海,长刀贯入他的肩胛,将他牢牢钉在椰子树上。
流光忙问老四:“你的手没事吧?”
老四皱了皱眉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算不了什么。”
流光见他手腕上鲜血淋漓,情急之下撕开了自己的衣角,要替他缠上,老四挑了挑眉头:“用不着。”
流光道:“缠上吧,据说这里鲨鱼多,万一闻到味道就不得了。”
老四伸出了手掌,流光细细地将布条替他缠好,老四看着她低头的认真的样子笑道:“你爹教你的?”
流光不答话,老四又笑:“你爹真有意思,不教你针织女红,却教你这些东西。”顿了顿又问:“攻击血鲨帮的主意真的是周牧云的?”
流光吃不准他的意图,也不答话,只说道:“快些去找周先生吧,一会迟了只怕会不妙。”
“不会的,他可是香饽饽,谁舍得杀他?供着他还差不多。”老四的嘴角上浮起一抹讥笑,“以前古人说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读了那些书,自然是什么都有。”
流光闷着头走到童拓海面前,他伤得很重,流光拔出匕首对他道:“周先生在哪里?”
童拓海痛得厉害,那柄匕首在他眼前晃悠,看得他头皮发麻,“我告诉你们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放我走。”
流光想了想道:“可以。”
童拓海心想,此时恐怕周牧云已经被鲨鱼吞得只剩半个身子了,若是被他们发现肯定不能饶了自己,他琢磨来琢磨去道:“你们先送我去船坞,万一你们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老四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拿什么和我们谈条件?
童拓海狡猾地一笑:“你们没的选择,去迟了,你们周先生能不能活着就两说了。我无所谓,只要你们觉得我的性命比他的重要就行。”
流光心头一紧,将匕首架到他脖子上:“周先生若要有什么事情,你也休想活命。”
“我很赞同,不过鲨鱼赞同与否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你们两个人尽管和我耗。”童拓海耍起了无赖。
老四用力拔下插在童拓海身上的长刀,疼得他浑身直打哆嗦,“童拓海,你最好老实点,如果你想耍诈,就算你今天逃走了,迟早在这片海域我们还会相逢,到那时候,恐怕你会死得更难看。”
童拓海白着脸道:“你们不用送我去船坞了,我告诉你们他在哪里,我们各自分道扬镳。”
“你要是骗我们怎么办?”老四将长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刀锋划破了他的皮肤,流出了血,“我们不在乎你的性命,但是你自己在乎。所以为了你能好好活着,你最好不要再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