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眉头紧锁,原来颜疏雨的身份陷入死局,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个青楼歌女,怎么会被皇上留在宫里住了几个月,还派人教导礼仪?
仿佛踏入宫门的一刹那,就做好了嫁入四王府的准备。
青枫见她眉头紧锁,以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解释:“郁大人对您真真儿好,这不,连所有积蓄都拿出来提前给您打点了。”
颜疏雨抛去心中所有复杂谜团,勉强挤出笑容,笑了笑,问道:“他生得什么模样?”
“不知,奴婢没见过。”青梧摇了摇头,颜疏雨感到诧异,“这些银两……”
“是东宫的小太监交给奴婢的,想来是买通了才得以送出来,他没有太子的旨意,不能出东宫,也就不能来见您。”
“连书信都不可以吗?”
青梧快速摇头宛如拨浪鼓,“奴婢不知,不过若是可以,想必早已有书信往来,他不会丢下您不管的。”
这么一说,看来他混得也不怎么样,颜疏雨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在深宫里,能活着已经很幸运,不能也不敢苛求更多。
颜疏雨想到这里,略有安慰,耳边传来动静,白止从门缝钻进来,口里叼着一个小钱袋。
青枫抱起白止,伸手,白止乖乖地吐出钱袋子的绳子,青枫放下它,将钱袋子交给主子,望了一眼白止,见它歪头看主子,笑道:“奴婢先前还想该怎么养活这个小家伙,没想到却是它在养活咱们。”
白止骄傲地翘起尾巴,就差踮起脚走路了,颜疏雨一边打开一边笑:“你要再夸它,它就该昂起头来转圈圈了。”
钱袋子打开,发现里边很多碎银,颜疏雨略微心疼,看见钱袋子里边绣了一个郁字,想来纪楚楚看不上,没动过吧。
也是,她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又怎会将这些碎银放在眼里。
颜疏雨倒出碎银放到青枫手上,将钱袋子放在枕头底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拿回俸禄才行。”
她话音落下,看到青枫与青梧面面相觑,情不自禁笑出声,“不用紧张,我怎么舍得卖掉你们。”
两人的心思被看穿后,满脸羞红。
“奴婢不该这么想的,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颜疏雨听出青梧的声音夹杂着愧疚,立即爽朗大笑,忽然坏坏一笑,斜睨两人:“若我是呢?不是卖给大户人家,而是卖去烟花柳巷,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那种地儿。”
“主子惯会胡说。”青枫半点也不信,主子宽厚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颜疏雨佯装微怒,伸手戳了戳青枫的额头,“好你个青枫,得寸进尺呀,竟敢说我的不是了?”
“错了,错了,这就给您加木炭。”青枫随意找了这么个借口,唰一下没影了。
颜疏雨见状,笑她跑得跟兔子似的,却迟迟没有听到青梧回答,扭头一看,见她低头沉吟,好奇问道:“青梧,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青梧闻言,迅速抬头,瞥了一眼枕头底下,“留不得,倘若王妃发现少了钱袋子,您放在枕头底下,便是铁证如山,便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