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一时间,龙吟啸破苍穹,肉眼可见数十条五爪金龙在人群中遨游,皆朝阿豹哥快速追去,所过之处,恶徒皆定格当场。
“咕噜……”人们不由咽了咽口水,初阶驳剑境的剑修,何时强绝若斯。
“升龙剑绝!”酒肆上,一剑修大声惊呼,瞧他衣着与道牧衣着有些许差异,可绣章显示是剑机阁弟子,“那双绝望的眼睛,那头可爱的小河马,我想起来了!大发,大发……”
剑机阁弟子似得了失心疯,从酒肆一跃而下,身后跟着十数个一脸疑惑的弟子。
“升龙一剑,血封喉。”他喃喃自语,手指一推,定格住的恶徒如同骨牌那般,连连倒在地上,人头噜噜地上乱转,死眼瞪大如铜铃,至死而不自知,最惨莫过于此。
“老大,升龙剑绝这么强?”一剑机阁弟子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是人,是人强……”领头人喃喃,他作为大队长,曾跟穆扎,澜彬一起深入灾地,道牧在志树背后刻下两行字,记忆犹新。
为大义放下前程,为大义毅然决然深入灾地,每一个作风都是剑机阁一直奉承的做人准则。可是,又有几人能像道牧这般潇洒,所以才要修行。
“先不说升龙剑绝概不外传,升龙剑绝本非常人可练,没有强大体魄,只会适得其反。至今剑机阁修炼升龙剑绝小成不过三人,可我未见过此人,他是如何获得升龙剑绝?”
“道牧,他就是道牧。”
“……”
剑机阁弟子一听,竟是已在剑机阁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传奇人物,兴奋雀跃起来,跟上道牧步伐。
中城,城门前,道牧直面阿豹哥。
城门守卫玩味看着戏剧性的发展,谁人不知阿豹哥,莫家一条仗势欺人的狗罢了。
外城人畏惧他,中城人把他当莫家一条狗。可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瞧道牧一身貌似剑机阁的剑装,或多或少也有些许惊疑,一向特立独行,却又低调的剑机阁弟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调。
“你是剑机阁弟子?”阿豹哥目光冷冷,两把开山刀在阳光下,寒光流转,熠熠生辉。
“你主家会怕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剑机阁吗?”道牧一步一步走向阿豹哥,决刀颤吟不绝,“莫慌,本道爷这身剑修服是买来的。”
“升龙剑绝,名不虚传。”阿豹哥并不畏惧道牧,却没有主动引战,余光一直扫向城门内。“剑机阁的道友,何必如此谦虚。”
“驳剑境巅峰的大佬,竟在等外援吗?”道牧嗤笑,“如果你畏惧剑机阁,当初见我穿着剑机阁服饰,为何还出来挑衅?
怕是认为我是普通弟子,所以想要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心想你是莫家的狗,剑机阁也不会拿你怎样,免得更失面子,对吧?”
“还说你不是剑机阁弟子,身后那些援兵是什么?”阿豹哥冷笑不已,抬起一把开山刀直指道牧身后,嘴角微扬不无嘲讽之意。“你剑机阁弟子何时如此畏畏缩缩,敢做不敢当?”
“喔?”道牧闻言调头一看,还真是剑机阁弟子,瞧对方并没有恶意,领头人还有些面熟,“你们好,我是道牧。”
领头人顿时激动灿笑,“你真是道牧小哥……”话没说完,领头人脸色大变,抬手直指道牧背后,放声大喝道,“小哥,小心!”
道牧耳朵微动,觉得背后十丈外,气流极度不和谐,带着尖锐气鸣,鼻子微微一抽,一股令人犯呕的汗臭味扑鼻而来。
却见道牧头也不回,右手暴起青筋,反手力挥一刀。当,一声巨响,决刀与两把开山刀激烈碰撞。
阿豹哥被道牧的强力一刀弹开十几步,道牧见势转过头,又现酒鬼瞎晃,孰知阿豹哥身前,舞动决刀,刀花犹如一只来自地狱的黑蝴蝶。
哒,哒,哒,道牧接连后跳三次,远离阿豹哥百余丈。锵,决刀归鞘,两手合十,对阿豹哥深深鞠一躬,“承让了。”
阿豹哥嗯哼一声,浑身剧震,身体碎成一块一块,唯有人头完完整整落在尸块堆上,鲜血犹如糖浆一般,四面八方流淌。
一阵清风徐来,带来浓浓的血腥味,席卷整个东区的天空。
道牧阿萌已消失在原地。
静,死一般的寂静。
城门守卫都愣在当场,木若呆鸡,大脑一片空白,无论怎么想,一个刚刚步入驳剑境的剑修都不可能如此轻易斩杀一驳剑境巅峰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