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一天遇到三个熟人。
朱茱心里烦躁,在黑暗中瞪了绪仑好几眼,“你怎么会来福城?”
绪仑担心朱茱被压久了不舒服,于是侧躺着,继续抱着朱茱不撒手,道:“想来便来了,要何理由?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为你而来?”
朱茱一头黑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丰年国的子民。”
这么不知廉耻。
“如今玄古大陆就只有丰年一个国家,我不是丰年国的子民还能是哪儿的?”
朱茱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绪仑顺着朱茱今早为了参加婚宴刚洗过的头发,道:“给我说说你离开泰城这两个月的见闻吧。”
朱茱挥开绪仑搁头上的的咸猪手,道:“吃饭睡觉打豆豆。”
“没想我?”
“……”朱茱吓得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
说一句话朱茱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矫情得要死。
绪仑“没事,睡吧。”
绪仑自然地在朱茱唇上亲了一下,朱茱浑身不自在。
这厮耍流氓已经到了行云流水的地步了。
朱茱醒来时,就像曾经在将军府一样,绪仑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身边留有余温,朱茱猜测绪仑应该刚走不久。
绪仑似乎对朱茱醒过来的时间把握得很好。
朱茱赖了会儿床,起来就听婷晚说金银阁今天来了一笔大单子,定了好多好多东西,相当于金银阁半年的销售量了。
一开始朱茱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后,咧嘴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有点儿想哭。
这么大笔单子,她得画好久图纸。
订货的大概也是卖去转卖的,并没有要求太多款式,基本是批量生产,最后需要朱茱设计地款式并不多,也就五六天的量。
买家先付了一半定金,等东西都做好了,再把剩下的钱送过来。
朱茱乐不可支地忙了起来,绪仑每晚都会造访,对朱茱一阵骚扰后离开,一如当初在将军府的日子。
泰城,将军府。
蒲木旬搜遍泰城,也没能找到朱茱的踪影,三月时间过去,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也曾旁敲侧击地在蒲如潇那儿套过话,但蒲如潇就像真的不知道朱茱可能还活着的事一样,一点破绽都没有,时不时还提起他和蓝织玉的婚事。
蒲木旬已是适婚的年龄,本该在去年年满二十时就到心仪的姑娘家提亲,硬生生被蒲木旬拖到了现在。
找朱茱的人从外面回来,蒲木旬再次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听到无果的消息后,挥挥手让那些人退下。
昌云拱手道:“公子,有一关于安王的消息,您要听吗?”
“说。”
“安王前不久出游了。”
“丰纪茗不在泰城?”
“是的,听说安王爷去了福城。”
“他去福城做什么?”
“属下不知。”
“罢了,他的事和我无关。看来朱茱是不在泰城了,你到附近的城里再去打探打探,看有没有朱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