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昱海坐在桌前,卜着挂。
要不是我机灵这臭小孩一进来倒是要破了我这刚摆好的阵了。
只见仓颉昱海仔仔细细地在卜算着什么,满桌子奇形怪状的符号,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连自己都不会知道有多迷人。
“怎么会,竟卜不到。难道那是过去?”
仓颉昱海之所以这么晚了还不睡,正是因为家宴时那镜门的紫光与他起了共鸣。
也不知为何,当时,自己脑子里闪现的画面,本以为是未来之事。
可这挂卜起来,又算不出来。
难不成真是过去?可自己确实又未曾失过忆,那画面里的女子又是谁,为何我会同她一起并肩而战,我们在追的又是什么?
“不可思议……不!莫名其妙……还有我不能卜的挂,真是奇了怪了。算了算了,回去以后让族里长辈帮我卜。不过话说回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听长辈的寻人。可凭长辈的那么一丁点儿线索,这茫茫人海的……”
仓颉昱海顺势将桌子上画的擦拾了干净,
“希望自己没有找错人,曼夕你是她对不对……”
想起家宴时已经找借口看过曼夕的两个手臂,上面什么都没有,长辈说的疤痕难道在手臂的最上面?肩膀处?
“这……姑娘家的身体怎么能说看就看!”
仓颉昱海很是为难,心里想着总得找个借口,虽然平时总一幅滑头滑脑的样子,可天知道,自己在族里可是算的上最纯真的男孩子了,连女孩子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要不然开口问她?不行不行,之前问过她,她也没承认,再问也是徒然……”
仓颉昱海将头埋在桌子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中,
看来只能去偷看了!
“我真是无耻!原谅我吧曼夕,谁让你不肯承认!”
说着,仓颉昱海换了一身夜行衣,只能硬着头皮的向昌云楼的属院出发。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屋外。
烛光竟然亮着,还没睡?
本打算轻轻推开门进去,再偷偷的撩起衣袖看一眼肩膀的,看来是还没睡,明日再来吧。
正转身要走,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在洗澡?
仓颉昱海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就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就看看有没有疤痕。
硬着头皮,戳破了窗户纸,正是曼夕背对着自己这面在泡澡……
仓颉昱海心里有两个声音,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不能再看了!”
“不行!马上就要看到了。”
“不可以!”
“就看个肩膀没关系的……”
曼夕抬起右手给自己浇了浇水,
右肩膀没有,就剩左肩膀了,一定在左边。转过来转过来……
等了一小会儿,曼夕还是不转过来,一只蚊子飞来飞去,赶来赶去赶不走,钉在了仓颉昱海的脸上,曼夕正要将左边转过来,仓颉昱海反手就是一巴掌把蚊子拍死了……
他也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呆了呆,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万恶的蚊子都怪你!
可是……这一巴掌声,曼夕听的清清楚楚,立马咕噜一下就钻水里了,
“谁!”
仓颉昱海只能一溜烟儿的跑了……
懊恼!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看到了!!
曼夕赶紧穿上了外衣,走到外面看了看,捕捉不到半丝幽力的痕迹。
“莫不是塔顶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