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大锅豆浆煮好,陈楚楚跟着一起去镇子上,三轮车在包子铺停下,陈楚楚把一锅豆浆给余琴,余琴爽快的付了十块钱。
陈楚楚收了钱,这边的摊子就完全不需要她顾着。
眼下还是彼此摸索的阶段,余琴也不会完全信任她。
所以钱都是一次一次的付,以后生意稳定,能建立长期的合作,那就可以一个礼拜甚至一个月结一次款。
陈楚楚预计到余琴那边的豆浆不会卖不掉,但生意好的程度还是出乎她的意料,隔了几天王怜花出摊回来,车里就装了一个大的铝锅,看起来足足能够装五十斤豆浆。
“楚楚,楚楚,”三轮车刚停下,王怜花就着急的喊女儿。
陈楚楚赶紧从屋里跑出来:“妈,咋了?”
王怜花顾不上喘气:“包子铺的余琴说是一天两锅豆浆不够卖,自己又买了个大锅扔在我那,让咱们下午送一大锅过去。”
“可以,那我多泡两斤豆子。”
陈楚楚转身朝厨房走,被王怜花一把拉住:“我话还没说完?之前一锅豆浆咱们收她十块钱,一锅是三十斤,现在一锅五十斤,咱们收她多少钱?”
王怜花不是不会算数,这生意是陈楚楚弄起来的,她就不会擅自做主,要听陈楚楚的意见。
“妈,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这生意也是你的,你能作主!”
女儿让她自己拿主意,这让王怜花有些无措。
挣钱是大事。
她和大多数乡下女人一样,嫁了人之后就只管干活,操持好家里的活,埋头苦干而不知道索取。
家里的大事都要男人拿主意。
男人走了,她还有两个闺女,闺女能干,她也不用自己操心。
可闺女让她拿主意,那就是信任她。
三十斤收十块,相当于十斤是三块三毛多,五十斤就是十六块多。
王怜花鼓起勇气:“咱们就收十七块?”
“好,就按咱妈说的办!”
得到女儿的鼓舞,王怜花松了口气,就这么一下,让她觉得挺满足的,突自己好像也没那么不中用,两个女儿都有自己的工作,她也能帮上忙,不至于拖累两个闺女。
……
陈楚楚清闲了几天,开始想念自己的大彩电。
过去好些天了,不知道徐凌有没有帮她买到。
派出所,徐凌突然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老大,你感冒了?”扁豆凑过来。
“并没有!”
徐凌的身体素质特别强,唯一能打倒他的是罪犯手里的刀枪,绝对不是普通的感冒病毒。
扁豆摸了摸脖子:“那就是有人背后说你坏话,赌咒你。”
徐凌:“……”
“徐队,你别听扁豆胡说,”小姜把一杯热水放在徐凌面前的桌上,耳朵尖发红:“我听说打喷嚏代表思念,是有人想你了。”
“是吗?”徐凌低喃。
小姜似乎想到什么,整只耳朵都红了,声音像蚊子叫似的答应了声:“是有这个说法。”
看了徐凌一眼,扭身跑开了。
小姑娘的心思尽在这一举一动之间。
偏偏徐凌丝毫没发现,眯了眯眸,脑子里想起的是陈楚楚。
那个丑丫头会想他?
没心没肺的丫头!
只怕是在惦记那台大彩电!
虽然这么想,可徐凌还是心甘情愿拿起座机,往深城那边拨了个电话,只不过他自己没发现,打电话时他嘴角都往上扬着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