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世子,是未来这个府上的主人,也是要继承我在朝中的位置,可万不能踏错一步。”贺羽不放心的再嘱咐了一声。
“是……”贺征应和着,听着教诲。左右想起凤莲的话,抬头喊道:“父亲。”
“怎么了?”贺羽不明所以。
“孩儿刚刚与凤莲说起此事,凤莲暗中指示,说这事与朝中可是真的?”
不敢说出安献王的名号,用一“朝中”掩盖,贺羽也听得清楚,开口道:“这事若没有早晨皇帝问起,也就当是一般谣言来看待了。可经皇帝一问,反而不太好交代了。”
“皇上问起过?”贺征大骇。
“这事关党争,又是好几位重臣儿郎,皇上问起倒也不为过。只是他一问,必定是心里留下了怀疑,总要有一个人去交代。”贺羽深知皇帝心,这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但他却极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做这件事。
贺征没答话,他也清楚这是一件不讨好的事。
“还有,也该让凤莲回去了!”贺羽没再讨论这事,而是提起了凤莲。
“为何?父亲明知道凤府都不是真心对待凤莲,还让他回去,这不是羊入虎窝吗?”贺征急了,凤莲是他好友,他怎么忍心让他回去受苦?
“那也是他应该承受的,他作为凤府嫡子。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连内宅里那些人都对付不了,以后真到了朝堂之上也难成大事!”贺羽衣袖一挥,不容置疑。
“是……”贺征心中牵挂着,低低地回道。
“听说,你今日在酒楼遇到刺客了?”贺羽瞧着贺征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皱眉担忧地问。
“那并不是刺客,而是凶手。酒楼出现了凶案,有人被残杀了!”贺征摇头。
“凶案?怎么一回事,这天子脚下谁还敢如此放肆白日行凶?!”提起凶案,贺羽脸上的冷凝之色愈重,“你可看清那人是谁?”
“当时凤莲醉了酒,我们几个就在一旁听书,突闻一声惨叫就连忙下了楼去察看,没想到在酒楼后院柴房里发现了遇害者,身首分离,面目狰狞,十分可怖!后来,我们担心楼上的凤莲出事,又回了楼上,才见得一个黑衣人蒙着脸就要刀杀凤莲!”贺征将自己刚才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也将临安王救下人并且送他们回来一事说来,唯一漏下的就是马车里临安王的反常。
“原来是这样……”贺羽听完,沉思片刻,“也就是说,你也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是的,而且那人的修为绝不在我之下,被临安王重伤后,还能将我击飞,应该不是我们京城人,像是江湖中人。”贺征分析了一下。
“江湖人……一向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在京城犯事,绝对是受人指使。”想到这里,贺羽叹息着,愁云布满:“这京城的天,要变了!”
“你的伤如何了?”
贺征寒毛卓竖,他就怕贺羽提起此事,才转移话题,想不到还是绕到这个点上来了。僵硬地道:“好,好多了。”
“这几天你不用出门了,在家里好好养伤吧!”贺羽英眉竖起,瞪了眼贺征。
“不是吧,又要禁足啊!”贺征露出了痛不欲绝的神色,难以置信地哀嚎。
“这次是因为你的伤,你养好了过几天你才有精神送凤莲回去,免得他刚回府就被打压。”贺羽哭笑不得,这儿子哪都好,就是太好动!
贺征闻言眼一亮,连忙告退,往凤莲屋中奔去。他想好了,那天送凤莲回去的时候好好杀一杀凤府的邪气,才能让凤莲回去更安心些。
而到了凤莲屋前,经云添提醒才想起凤莲此时还在醉酒,就不了了而之了。
本想着凤莲夜晚就会醒来,哪知这家伙一睡直接睡到隔天,被饿得受不住才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