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在忠良候府落得清闲,凤莲时而陪陪贺老太爷下下棋,时而被贺征几个男儿拉出去骑马。日子过得十分安逸,只是还不到几日,天下银号来了人,请他回去主事,这又忙了起来。
其中,六皇子来访几次,都被贺羽挡了回去。贺羽身为皇帝最信任的大臣,对皇帝的几分心思也是清楚的。如今,临安王突逝,能与太子一比的也就只有这还未成年的六皇子。
他忠良候府忠心于皇帝,不会站在哪一方,就要避开两方的接触。
也是这几天功夫,六皇子未成年便封了王,封号为:安献王。这未成年即封王,史上倒也不是没有,只是这六皇子既没有临安王那样战功累累,也没有什么有利于江山社稷的事件,封王难免会有许多人上谏。尤其是临安王的旧部署,绝不会善罢干休。
临安王之死,疑点重重。单凭安献王几句话,不能让人信服。
凤莲闻之,嗤笑一声。这六皇子,有野心做此事,却不掩饰干净,让人无端端地猜疑。伏在桌前,垂头敲打着算盘对着账。
贺征这段日子来天下银号熟了,也没人拦住他。
一看到凤莲在桌前对账,朗声道:“凤莲,你原来在这儿啊,可让我好找!”
凤莲停下了对账的笔,头胀得疼,这贺征真叫他头疼!
“你怎么来了?”
贺征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无奈与愁苦,不以为然地道:“你这一整天对着这些账和字不累吗?还是骑马来得快活,走吧走吧!”说完,就要拉起凤莲走。
凤莲哪会让他拉着走,扯回袖子,无奈地摇头:“那是你喜好的事,又不是我。这书中世界,对我而言更甚骑马射术,每日若是能看书读书,我便乐滋不倦了。”
“我不懂这些,你骑马射术那么好,不用就是浪费了!”贺征可不在管他有什么不愿意,扯着人就走。
凤莲一身修为却不能施展,只能由着他扯了走,急切地吩咐下人几句,匆匆离开了。
郊外猎场,凤莲到了之后才发现,不仅仅是贺征,就连平时与贺征交好的几个官家子弟都来了。
几名少年都是十九岁出,骑在马上,已经逐渐有成年的征兆。
“贺征,这就是你说的凤莲?”黑马上少年黛色锦袍飘飘,老成地道。
“据说凤莲不过十八岁有余,这怎么看起来还比我们几个大一些的?”又一名青衣的少年叫着,笑眯眯地打量凤莲。
凤莲心如止水,他的身体因修为增涨,拔高许多,看起来就和二十多岁的一般。不过,他一大男儿,对外表没多大感触。
这还不等凤莲发话,贺征就拍拍他的肩,凤莲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开口:“你们几个,分明就是整天游手好闲,没做什么事,长得幼稚了点!我家的凤莲,从三年前就开始管账,也就越发成熟!”
“你这臭小子,说谁幼稚呢?!”一边的蓝衣少年听了,险些从马上跳起,一双杏瞳眨又眨,怒火中烧。
“除了你这里还有谁?就只有你方寻长了一张娃娃脸啊!”青衣少年哈哈大笑,错开了方寻恼怒成羞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