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见赵无忌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心里也是很欣赏赵无忌,赵无忌的事迹,他也略有耳闻,当即说道:“赵公子年纪轻轻,成就实在不凡,老夫佩服,这将来的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赵公子前途无量啊。”
赵无忌连忙谦虚几句,宋应星又说起这赵家庄内的庄丁,都是被赵无忌收留的难民,又发明肥皂,用肥皂赚的钱,养活了庄中这四百多人,前几天还曾带兵剿匪,活捉巨匪飞天鼠。
孙元化听得频频点头,看着赵无忌的目光也带上了欣赏之色。
赵无忌看着孙元化,心想,这样难得的人才,若是被崇祯一刀斩了,未免太可惜了,当下就想出言招揽,随后又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秀才而已,孙元化目前还是登莱巡抚,自己没有招揽人家的本钱啊。
但他终究是不死心,总觉得人才难得,于是便硬着头皮说道:“孙先生不可贸然前往北京啊,如今朝中奸臣当道,登州兵败,皇上本来已恨你入骨,再有奸臣在一旁煽风点火,恐怕先生有性命之忧,不如就在学生这里,暂时住上几月再说罢。”
孙元化看着赵无忌,他也知道以崇祯的性格,自己一旦回去,多半是凶多吉少,想不到这个少年也看出来这一点,竟然出言劝阻他。
当即便苦笑一声:“登州兵败,本身就是老夫识人不明,怪不得别人,皇上若是要处罚老夫,那也是应有之意,也是老夫咎由自取。”
赵无忌还想劝说,孙元化摆了摆手:“老夫深受国恩,既然兵败登州,唯有一死以报皇上,赵公子不必再说了,老夫心意已决,只愿奔赴北京,任由皇上处置罢。”
赵无忌听了,一时也是无可奈何,孙元化又与宋应星聊了几句,便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与长庚一见,心愿已了,老夫这便告辞了。”
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宋应星连忙送了出去,赵无忌也连忙紧跟,孙元化走到轿子之前,又回头和宋应星,赵无忌拱了拱手,这才进了轿子,于是就有轿夫抬轿起行。
赵无忌在门前看着孙元化的轿子越走越远,猛然想起一事,急忙跑了过去,喊道:“孙大人请留步,在下尚有一事相求。”
孙元化听到赵无忌的喊声,便命人停下轿子,眼看赵无忌跑的近了,这才掀开帘子说道:“赵公子还有何事?”
赵无忌定了定神,这才说道:“先生可曾认得河南巡抚?与河南巡抚可有交情?”孙元化说道:“河南巡抚樊尚燝,乃是老夫同年,莫非赵公子有事要求他帮忙?”
赵无忌说道:“正是有事,不过并非学生之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先生在寒舍暂留一日,学生自然会一五一十,来龙去脉说与大人得知。”
孙元化想了想,又看天色已晚,心想就在此处住一晚倒也无妨,听一听他要说什么事关重大之事。
于是就让轿夫掉转方向,到了门口,下了马车,赵无忌与宋应星,孙元化三人重新在客厅坐定,下人上茶之后,赵无忌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说道:“孙先生可曾知道学生曾经身患重病,变得呆呆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