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这个名叫茶图的小镇,走进了两个面生的紧的人。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陌生人的小镇,最近的陌生脸孔不知为何忽然多了起来,但是却依旧安详和睦的出奇。
镇东巍巍颤颤的寺庙已经竖立了三百多年,上面牌匾的名字与原本的花纹都已经看不太清了,一些石缝里,长短不一的枯草似被人刚刚拔过一般,随意的扔在地面上,还未来的及打理。
清晨的阳光穿过枯草,落在古老的石板上,斑驳的光影,似乎在向人诉说着它不朽的历史与传奇。
而这两个对小镇来讲的陌生人便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寺庙的门口,抬头看着那古老的牌匾。
“这寺庙真的很老。”廖杰感慨的看着那已经完全辨认不出自己的牌匾喃喃说道。
“要比陈萍之老上许多。”一路走来气压较低的林忌无论如何也调整不了自己愤懑的心情,在听到廖杰的话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可恶的离开自己独自潇洒快活的老人说道。
廖杰无奈的摇了摇头,打算推开这个破旧寺庙的大门,结果大门却是被从里面忽然打开。
从大门中钻出了一个与约么与林忌差不多大的年轻和尚,对着两人宣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两人愣了一下后,以大汉书生之礼还礼,年轻和尚在微皱了一下眉头后恍然大悟。
“想必两位施主也是来凑讲经大会的热闹吧。”年轻和尚在说到讲经大会时,脑袋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一股子的骄傲,好像这讲经大会就是他开的一样。
“也是?这么你还见过其他参加讲经大会的人?”林忌轻笑了一声,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寺庙的内院,一辆装饰极为简单的马车便停在寺院之中。林忌当然看得出那绝非是寺院该有的东西。
“那是当然。”年轻僧人将头扬的更高了,看着林忌的目光说道:“停在院中马车是道陵掌教关门弟子易含蓝的马车,你说我又没有见过?”
林忌与廖杰在听到易含蓝这个名字后蓦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传言道陵掌教关门弟子貌美如花,但却偏生道心极为纯净,掌教方重在见过她一面之后便决心收他为关门弟子,在当年的修行界传为一段佳话,而此女子也没有给方重丢脸,虽并未登上武榜的前二十名,也没人见其出手,但是修为却是在短时间内扶摇直上,一举突破知微境界。
林忌平复了心中的翻涌,心想着可能一会儿便要见到这个在修行界数得上的美人儿,心中不免一阵儿小激动,却不知与那入云阁的零露姑娘相比谁更出众一些。
“小师傅,我们连夜赶路已经走了十几天了,您看天色已晚,可否容我们在贵寺休息一夜,明日再行赶路。”廖杰赔笑的说道,倒也是顾不上修行者的架子。
两人从脱离御林军的队伍独自南来,已有两天时间,虽然速度快了许多倍,但是依旧免不了舟车劳顿之苦,再加上林忌身上的伤说实严重了许多,所以也只好死皮赖脸的恳请道。
年轻和尚也是脸皮薄的很,一听廖杰客气了起来,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早已没了刚才见到时那般的盛气凌人。
“虽然普陀寺给我们传了话,让我们代为接待参加讲经大会的贵客。但是我这寺庙极小,客房只有两间,道陵的两位也已经都住了去,已经没有空房了。”年轻和尚下意识的向着寺内看了一眼,脸色显得极为的难看,一脸抱歉之色。
林忌拉了拉稍微有些缩回去的袖口,面色略微有些失望,对着年轻僧人抱拳说道:“无妨,那我没就再找别的落脚之地,打扰您了。”
林忌只是看了一眼那出尘的马车,却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稍等。”寂静的大院内忽然传出了一道冷若冰霜,但是传入林忌耳中却是透着那么一股子暖意的声音:“我与师兄可以同住一屋,方丈可以请门外之人到另一间暂住。”
“如此的话甚好。”这一声方丈叫的年轻和尚那是心花怒放,这寺庙之中本就只有他一人,虽然没那么多规矩,但是被人叫做方丈,而且是传说中道陵掌教的关门弟子叫为方丈,心里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背过身去的林忌嘴角微微的挑起,对着身旁一脸诧异的廖杰挑了挑眼眉,满脸的得意之色。
“二位施主请进。”年轻和尚一身灰布僧袍打理的却是极为平整,想必平日里诵经念佛也是没有多少多余的事情可做,今天却是一下子来了四位客人,心中多少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