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容易啊,想当初我跟着王叔练习武功,一套棍法练了一年才稍有起色,那不过也是才入门而已,李兄你虽然不知道练得是什么武功,但一个月不到便能发出刀气,这只能用天纵奇才来形容了”,“这也是侥幸而已”李智云摆摆手谦虚道。
“说这么多干嘛,打一场不都全知道了”
“大虎,你这急性子我们说了你多少年就是改不掉,好好喝你的酒吧”
“我可不敢与罗兄对仗,罗兄浸淫棍法多年,我自是比不过的”
“也不是要你们真刀真枪的对打,就各自演练一次吧”
见王叔说话了,李智云等人也不多话,各自应承下来。“择日不如撞日,现在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练一场醒醒酒”见大伙儿都应承下来了,胡大虎提议道。“走吧”,“请”。几人来到晒谷场上,罗松先演练了一套棍法,胡大虎见多了也没说什么,不过倒引得彩霞、铁蛋连声叫好之后李智云上场从武器架上选了一支画戟,分两次一快一慢将所学的戟法演示出来,王继贤看得很仔细,时不时摸着下颌的山羊须若有所思。一套演练完,彩霞见机上前为李智云送上一杯茶,顺便递上一块布给李智云擦擦汗。“智云,你这戟法势沉却又疾如风,运转心法隐隐有寒芒闪烁,那是气劲吧。不过这支戟好像不太配你的功法,依我看重量得再增重一半才行,练这功法非力士不可,一般人练只能画虎不成反类犬,无法使出功法的神韵。”“看来李兄还有成为猛将的潜质啊”罗松笑道,“对啊,古之猛将必备潜质就是勇力无匹,再加上这功法,智云兄弟你是两样都占了,就差明主赏识就能成为国之猛将了,可喜可贺啊”胡大虎也插了一句。“罗兄,胡兄,你们别调侃我了,就我这两三下子还国之猛将,在这乱世能自保就不错了,我可没那么高的奢望。”“智云啊,我刚才看你演练了一番,有些想法,我使来你看看”,“李兄,得亏是你来了,这都几年没看见王叔出手了”,胡大虎见李智云面露不解遂解释道:“王叔以前可是将门世家,出身京兆王氏,祖父王罴乃北魏名将,而王叔自己也身怀高超武艺,我们寨子里多数都受过王叔的指导”,“那我可是荣幸之至了”。说话间,王继贤已接过画戟,不知是不是错觉,王继贤在接过画戟之后身上缓慢升起一股似有似无的煞气,在其身后仿佛有尸山血海、战马嘶鸣、旌旗染血。李智云、罗松、胡大虎、铁蛋四人还好,身旁的彩霞小脸煞白,身子微微颤动,李智云捏着彩霞的手示意她放松,却不见彩霞耳根子已通红。王继贤动起来之后,那股令人心悸的煞气也消失了,李智云等人也恢复过来,开始观察起王继贤的每招每式,李智云越看越心惊,王继贤的招式很普通,似乎随手可为,却又处处透着玄妙,让人陶醉。“王叔的境界又提升了,看来这四年王叔收获颇多”,“是啊,此刻王叔已有武学宗师的风范了”。几人正陶醉其中,
“老了,老了,这才一盏茶的功夫,都吃不消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王叔,快坐下歇会,喝口茶”罗松端着胡凳递给王继贤,胡大虎也倒了杯茶送了过来,
“王大叔,传授之恩,没齿难忘,请受智云一拜”说完,双手贴合前伸,身体前倾,深掬一躬。王继贤坦然受了一礼,“难得见到一个好苗子,忍不住指点一二,不嫌老头子我烦就行,哈哈”,
“好了,今天我也累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