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府书房,“启禀主子,大小姐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门了,不过他身边的丫鬟青竹每天早上去会颐和茶楼,据属下推测应该是监视纳兰大人。”暗一单膝下跪汇报夏倾心的细节。
“哦大小姐怎么自己不去茶楼反而派个丫头去是什么意思?”夏侯爷放下手中的书很是疑惑,
“以属下推测小姐应该是对纳兰大人使得攻心计,具体想做什么属下就不太清楚了。”暗一觉得夏倾心是在用这样的计谋来一步步瓦解纳兰翎羽的心,可是他不敢说。
“你接着去观察,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小姐的安全,一有情况立刻前来汇报。”夏战一听攻心计,他的女儿自从不喜欢太子以后智商是突飞猛进啊,都会用计谋了,真是我心甚慰。
“是,属下遵命。”说完暗一就消失不见了,好像屋子里没有来过人一样。
夏战想着只要倾心不喜欢皇家人,其他的都好说,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她的宝贝女儿配谁都绰绰有余。
青竹看着漫无目的游荡的纳兰翎羽,一路小跑就回去报信,“小姐,纳兰公子这次没回家,在街上无目的的走着,好像在找人,奴婢觉得应该是你。”
夏倾心一听喜上眉梢,催着绿篱换了衣服就匆匆出门。还没刚出门就听见轰隆隆的打雷声,绿篱看着天垮着小脸说:“完了小姐,这怕是又要下雨了,我们没有带伞,要不要回去啊。”
真是衰啊,难不成这次偶遇演不成了?夏倾心心一横,既然都出来了哪有半路回去的道理,万一柳暗花明又一村呢?硬是拉着绿篱走向原来避雨的面摊棚去,“看样子马上就下雨了,走我们先去避避雨,一会雨停了再说别的事。”
刚走到地方大雨就倾盆而下,夏倾心站在棚下想着她跟纳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尴尬又搞笑,说不定这次再遇见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夏倾心远远地就看见路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雨中奔跑,揽着绿篱的肩膀坏坏一笑:“小篱篱,看看那是谁来了,”绿篱抬头一看居然是纳兰公子,拉着自家小姐的手激动地说到:“小姐,您跟纳兰公子好有缘啊,奴婢去喊他过来避雨。”
“你傻啊,他自己会过来的,这样一出更好的桥段不用白不用啊。一会他跑进来你装成很惊讶的样子就行了。其他的就看你小姐我的了!”如果现在有奥斯卡的话,应该给自己搬个最佳影后。
纳兰跑进躲雨棚,用袖子擦着脸上的雨水,这个天真是说变就变,看样子今天是注定见不到她了。
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喏,给你手帕。”夏倾心站在他身边给他递了个手帕,纳兰接过帕子抬头看见夏倾心嘴角含笑的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惊喜,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胡兄!好久不见胡兄了,今日又是在这个地方遇见胡兄,真是缘分。”
夏倾心看着纳兰一脸终于见到你的表情,心里偷笑不已。“在下也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说完拿过他手里的帕子踮着脚帮纳兰擦去头上的雨水。
纳兰靠着这么近的夏倾心,鼻尖仿佛飘过淡淡的梨花清香,真好闻。
雨后的天边出现一道彩虹,仿佛印证了两人此时的心情,纳兰觉得有好多话都想给夏倾心讲,就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跟夏倾心一起在湖边漫步。
“好漂亮的天啊,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描写的真是一点不差。”夏倾心看着这样的天突然想起来毛爷爷的诗,此景配此诗真是绝配。
纳兰听完喃喃的品了一遍夏倾心的诗,一脸惊喜“好诗!好诗!想不到胡兄是个学富五车之人啊!”他看上的女子果然不一般,竟有如此的才情。
“我都是听别人念得自己记下来了,算不得数,”如果背也算是一种才华的话,那夏倾心给自己打个满分。
纳兰一脸的不相信,如此女子真是少见,不图扬名竟然还如此藏拙,他看着湖上的画舫一时兴起“胡兄不如我们一起去画舫饮酒对诗,意下如何?”这么美的风景,这样难见的胡兄,纳兰真的不愿刚见面就要分别。
前世在西湖边都没能做一回大画舫的夏倾心,这次可是要圆了自己的遗憾。“好啊,我正想着要去坐船呢。”纳兰看着一脸兴奋地夏倾心,随口一提的想法竟让她如此开心,真好。
“船家,这边过来这边。”纳兰挥舞手臂喊来了画舫,夏倾心拉着纳兰的手就往船上走,纳兰本想抽回去,但是心里有个念头一直叫嚣,别放手,抓住她,好不容易才看见她还想再一次失去她么?纳兰看着夏倾心突然宠溺的笑了,好,不放便不放,与她一起并肩走了上去。
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纳兰已经看出来这个胡兄是个姑娘,细嫩的皮肤,耳朵上还有耳孔,偶尔还会露出小女人般的娇羞,这不是姑娘还能是什么,只是她不说他也不愿意拆穿她,他觉得两个人挺投缘的,这二十年来头一次遇见一个姑娘不让他讨厌,甚至还看着特别舒心,他不愿这样切断双方的联系,就一直假装不知道,后来有一天她突然不来了,一开始纳兰觉得不来就算了,终归她是姑娘家,天天出门多有不便,以后有缘自会相见。
后来时间久了他开始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嫁人了,但是京城这么多天也没有听说谁家办喜事,还是她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过客,匆匆而过不曾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他还是止不住会想她,尤其是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带着智慧和狡黠,干净又明亮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直视她总会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如果可以把这样一个人带回家做自己的娘子该有多好,这样他定会与她琴瑟和鸣,白头到老,所以再次看见她他有点不愿放开她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