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之懒得说话,动也不动地挡在自家公子几步前,生怕这姑娘惊了戚乐的觉。
察觉秦旭之的警告,王惠珍这才察觉自己竟走到旁人跟前去了,她不觉好奇地歪了头朝那摇椅上的人儿看去。
一身朴素青衣,腿上搭着一件月白披风,腰间两只修长骨感的双手半露,精致白皙的侧颜上,随着睫毛微微颤动的明眸忽而睁开,眉头一皱,并未朝这边看来,却见那薄唇轻启,带着一句叫人心酥的声音,又闭了眼。
“好烦“
听戚乐开了口,秦旭之急了,上前逼退王惠珍一步,瞪道:“走开!“
吓得王惠珍连忙跑远,却又回头朝戚乐那处看了两眼,心头微荡。
待回了家打听之后才知道,确是京都来的那位公子。
好在王惠珍出现的这一会儿并未扰了戚乐的午觉,秦旭之稍放了心。
可半个时辰之后,宅外这条不常有人经过的小道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些女子的身影。
她们三三两两缓步经过,低头窃语间朝着戚乐的方向看去,但凡秦旭之看上她们一眼,她们便似怕被发现一般慌忙逃离。
直到又见两个女子换了装束再次经过,秦旭之察觉了什么,愤愤地扛出正屋那扇屏风遮了戚乐的身子,这才慢慢没了那些烦人的身影。
正出门的阿初亦下意识往那看了一眼,立刻又收回视线,眉间的结更紧了些。
戚乐
他到底是什么人。
竟使得动那阴扈。
她自小在京都长大,常以男子装束跟着贺举祯玩耍游逛,却从未听过有何戚姓的大户。
回想戚乐来到花落的这几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况自己在京都时鲜少赴宴,亦鲜少以女子装束示人,他怕是也不会识得自己。
凭他这般逍遥的过了几日,怕也不会是贺府中人,不然那天大的仇恨,何能对她忍至此时?
想到这些,阿初不觉往身后瞟了一眼,却也有些疑惑。
如此看来,在那个尽是以貌取人以势压人的京都,他如何也不会是泛泛无名之辈才对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或他并非京都人士,又或这戚乐的名字,并不是他的
不再多想,阿初缓步走远。
只要不是贺府来人,他是何身份都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像是察觉了什么一般,戚乐忽而睁开双眼朝右方看去,却被屏风遮挡了视线。
“你倒是不怕来一阵风将这东西拍我脸上“
戚乐瞪了秦旭之一眼起身绕出屏风,正看见阿初在路头转了弯。
那小小的背影纤瘦落寞,却又孤傲不群。
戚乐凝眉细思,怀疑阿初身份的同时,亦渐觉这背影甚是熟悉。不觉想到自己在旁人眼中,是否也是这般
“公子!“李律取着一封信从远处跑来,双手捧了过去:“好像是李公子的。“
“噢?“戚乐不屑一顾,“为难他还记得我。“
却也不取过去看。
“公子不看看写得什么吗?万一有什么事儿呢?“李律瞧着戚乐不理不睬地回了院子,完全没有要读信的打算,便跟在戚乐身旁,不停地问着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