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成见这老鸨不似作假,便又宽慰道:“无妨,你自取了便是,秦家从不贪图你们这点营生的好处。”
凤白炽一声不吭看这老鸨应对有理,说道官府的时候表情怔愣倒真像是被这个事情惊到。
可是能把一把剑枕在头下休息的男子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花老鸨见秦玉成几次说赔偿的事情,便也不推诿了只道:“委屈了贵女,看阿凤也是才来的,恐怕伺候不周,我便让小红来了,我再给贵女换个雅间吧!”
凤白炽听了道:“不用麻烦,就在这里好了。”
花老鸨听了却又是狠瞥了她一下,直让她不明白这突然来的恶意在哪里。
她还迷惑着,花老鸨又教训起来她道:“我平常怎么说的?客人还没说话你倒是插的快!小红你到这伺候,阿凤跟我回去!
”
他的语气恶狠狠,想必一路上听公子们说了自己持剑砍门的事情来,凤白炽心道:“这还有玉成呢他就这么大火气,去了还得了!”她便假装听不到般,只把眼睛朝屋内乱晃。
秦玉成拦了下花老鸨来抓凤白炽的手,道:“不必,我还想阿凤陪一会,这小红也跟着留下吧!”
花老鸨见把小红留下了,不做纠缠,只道:“那小红好好陪客人,”转过脸来又对着凤白炽的侧脸道:“你啊一会到我房里来。”
转过身便走了,临走前还很小心的把门扶正,生怕一个用力这门就掉了。
不过那门只是被踹了几下,还能勉勉强强遮住屋内场景。
小红低着头,扭着帕子来到了秦玉成旁边做下,又帮着二人倒着茶水。
屋内加了人凤白炽便又变的沉默了,秦玉成见凤白炽不说话,她便笑着去问小红道:“小红这个名字倒是简洁,是你自己取的吗?”
小红这才抬起头,看到秦玉成玉袍缓带面容俊雅便突然脸微红又把头低了下去,只道:“这个名字是花管事帮着取的,不当什么事的,本来是盼着我能做下一个红角,可是我却很不争气,总是半吊着。”
秦玉成也转过脸去瞧这小红,见他一身与凤白炽相似的红色纱袍在身,若说凤白炽将这纱袍穿出一种风雅味,这个小红却人如起名,脸长的极为艳丽,只是在配上这俗气的红艳色彩倒是把他那张脸给压下去了。
秦玉成想不出个聊天的话语,便随便道:“小红,小红,你穿这身红衣倒像你名字,衬着你这一身白皮子到是好看,只是这性子倒不像这么张扬的颜色。”
小红腼腆一笑,张开嘴露出一口齐齐的牙齿抬头看看秦玉成道:“您与花管事说的一样呢!只是我的皮肤哪有您说的那样好。”
凤白炽忽然闻到一股花香气,刚才她们二人在屋内并未闻到的,这香味清冽冷淡,让她想一种相近的花来却是想不到的。
秦玉成也闻到了这种奇异的花香,她眉头一皱道:“什么味道?”
小红听了一怔,想是也闻到了那股花香,便伸手解下了腰间的香囊,那香囊倒是精致黄色的绸面,用暗绿线做了花叶,里面还有一些红色的小花朵,倒是做的精巧细致。
见二人看来便把那只香囊捧了放到面前的矮几上,解释道:“可能是我身上的这枚香囊吧!我在里面放了好几种花类想必混在一起倒是有异味惊到了客人。”
秦玉成用扇子挑起香囊,凑近闻了一闻,在几种花的味道中果然闻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便点点头,正准备放下,却突然听面前低着头的人羞涩的开口道:“贵女要是喜欢,这个香囊你便拿去吧!”
秦玉成顺坡下驴,直接也把香囊拿了放入了怀里,对着小红一笑道:“那便谢谢公子相赠之情了。”
秦玉成说的无心,可是小红却像是听了进去,脸上不断加重着红色,头也越发低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门外一阵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之后便听见楼下的公子客人们惊叫着四处逃散,好像喊着什么死人了。
凤白炽与秦玉成对望一眼知道这是出事了,突然房顶上也传来可听见的慌乱的脚步声,凤白炽眼光一拧,飞身出窗,跃到了屋顶处。
只见远方似乎有个瘦高的黑衣人正急急向前奔跑着,似乎就是眼前这人制造了刚才的混乱。
凤白炽不敢耽误,也提起气追赶了过去。